“这是你和哥哥共同的意思吗？”

        程禹想了想，上次挑了几个女人送去丽晶馆，混到现在还有用的有两个，一个跟了董家骏，一个成了牌，游走在各权贵之中。

        “好像是劝临月转学，我们的人不敢去打扰，怎么聊的还不清楚。”这话是唐英转述给他的，她倒是胆大，连李青兰的墙角都敢偷听。

        江湛不满：“她去什么？”

        “嗯。”

        女人真是麻烦。

        江湛觉得不对劲儿。

        “她作息很规律，在学校除了上课就是图书馆学习，不过这段时间也参加一些社团活动。”

        她没有任何反应，睡得还算安稳，只是呼那么微小。难得对他没有防备，他不自觉凑近了看。

？

        “你找的什么人盯着她？”她心细得很，要是被发现又得别扭好一阵，搞不好还得演戏来骗他。

        “什么社团？”

        不知怎么，程禹不愿多说，但他对江湛一向只讲实话：“和她一起上课的同学，关系不算亲近，她应该没有察觉。”

        江临月咂了咂嘴，彷佛就要醒来。

        “临月明天要回学校，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

        江湛不这些事，他只看结果。

        江湛抬手看了表，嘴上：“你倒是了解她。”

        培养一个人成本很，不到关键之不要全盘动。

        临月答应，关上门的瞬间苦笑来。

        湛哥什么时候这么较真儿了？这两人半个月没见，他现在这个状态过去，估计明早又得黑着脸来，于是他试探着说了句。

        临月心里也笑，淡淡地：“好啊，我正好想换换心呢。”

        正是十五的好日，月光洒来很柔和，照在她的脸上，连细小绒都看得清清楚楚。女孩儿的睫很长，静静地遮住睛，他知那睛有多好看。

        他没叫醒她，但也想知她到底是不是在演戏，于是绕过床尾走过去。

        “董家阳什么时候动手？”磨磨唧唧的，让一个女人骑在上作威作福，不知他在想什么。

        “董家骏在家闹得厉害，加上董茂才对他有防备，他布局需要时间。”

        江湛今晚从酒桌上来脸不是特别好，这是他第三次被人脸，还是同一个人，偏偏时机未到，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什么。

        程禹也搞不清楚学校里那些社团，总之不会是他们这种打打杀杀的社团就对了，他思忖着：“大概就是一群人一起玩，玩累了再吃个饭之类的。”

        “至于找什么人，你清楚。”

        江湛看他的不对劲儿，只问：“犹豫选哪一个？”

        而江湛只觉得她受什么刺激了，不然怎么突然转了。

        “那就继续。”

        他暗骂了声，今天这酒真上，大概是很久没找女人的缘故，竟然看人睡觉都能有反应。

        不过一会儿，女孩儿嘴唇微动，咙里发嘤咛的声音，江湛瞬间回了神，松开她的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是真听不懂人话，”话语间已经隐隐透怒气，他摩梭着车门把手，缓缓，“有一次直接让人拦来。还有，她既然那么喜调查别人，就叫几个人跟着她，什么也不用。”

        江湛闭了，晚上实在喝了不少，他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疼。

        于是他回了次卧，倒就睡。

        程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湛哥，今天李青兰去找了临月。”

        “上次让你安排去的那几个人，差不多到时候了。”

        说来可笑，他们俩本来就相互不信任，还需要挑拨？

        回去的时候果然屋里都是黑的，他倒也没有立刻开灯。走到卧室门看她，床上鼓起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仔细了看才发现被微微起伏。

        程禹没犹豫：“蒋琳，目前只需要挑拨董家阳和魏玉芳的关系就可以了。”

        他撑了撑手臂然后站起来，心里烦躁得很，要是把她醒了，一准儿又得像那晚哭得背过气去。

        江湛从前有个人也是多闲事，想手他的行踪，最后用这个法不过三天，把那女人吓疯了。说来也是那女人胆小心里有鬼，但谁让她了不该的事呢？程禹觉得对李青兰肯定不至于，最多是个警告而已。

        这理江湛哪里不懂，可魏玉芳这块骨实在难啃，他不免想手帮忙了。

        “回公寓。”他要亲自看看有人是不是要走？

        反正他不觉得教幼儿园小朋友认字和陪老人聊天是什么正经事儿。

        ~

        最后李青兰走的时候心不错，一个劲儿叮嘱她有什么问题和她联系，她会尽快帮她办好一切手续。

        程禹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是你让我找人一直看着她吗？

        走到这一步也算这些女人厉害，但此刻已经可以预见她们命运，脑中突然闪过一张脸，他有些庆幸，算是了件好事吧。

        是人在呼，江临月睡着了。

        李青兰迟疑两秒，笑：“当然，我们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