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一屁利贷,债的人三天两上门威胁,他妈妈迫不得已只能去卖血,血站本来规定每人每次最多400毫升,给40块钱,妈妈为了多拿钱,给血站的人送了一篮鸡,每次给她多100,多给10块钱。
就是这一回回的500毫升血,让妈妈的日渐虚弱,直到有天晕倒在去血站的路上,苗文那时候还叫张文,带着弟弟妹妹去找妈妈,把妈妈背回家的路上,又遇到凶神恶煞的讨债人,拿刀在他们面前比划。
如果不是苗青山正好路过,救了他们,他不知在走投无路的况要怎么活去,而他也许只能像妈妈一样去卖血,直到把榨。
是苗青山救了他全家,给了他新的人生。他欠苗青山的又何止这500毫升血。
“我好,气血足,500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哥。”苗文拍了拍。
苗青山见他如此积极,便不再反对。苗文一见他哥,就对着广播说,“我们选第一个。”
选择后,车厢中央桌上右边的金属盒突然发咔哒的轻响,盒上原本紧闭的盖自动弹开了,里面是一套血用的工,针、止血带、消毒棉棒和采血袋。
苗文脱掉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背心,两条胳膊上的肌肉结实匀称,线条漂亮,苗青山握住他的上臂绑止血带时,受到他肤灼的温度。
深红的鲜血透明袋,在白炽灯光红得格外扎。苗青山见过很多血,从小被继父揍得破血,后来闯江湖也没少跟人架,可以说是在血腥气味里泡大的。但他亲手把针扎苗文的血时,心里还是有种细小的颤动,像被蚂蚁啃咬了一。
让他想起当初文非要改了自己的姓认他当哥的时候,这种执拗和讨好的样如一辙。只是那个瘦弱的小屁孩已经长成浑散发雄荷尔蒙的男人,随手捡回来的落魄小狗变成了凶猛而忠诚的猎犬。
到最后100毫升时,苗文突然觉得有冷,的量似乎随着血一同失,不禁打了个寒颤,握着他胳膊的苗青山抬了抬,苗文赶忙笑容,“没事的。哥你血技术真好,我都没什么觉。”
“恭喜你们完成了第一天的任务,现在可以一节车厢领取补给和休息。”广播的声音回在车厢里,随之紧闭的铁门发“滴”的响声。
“真的完成任务就能去!”苗文惊呼,喜悦攀上眉梢。
苗青山小心针,将棉球住扎针,“别兴得太早,后面一定不会这么容易。”他说完,扬起嘴角玩味的笑意,“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是要玩哪一。”
放开苗文的胳膊后,的温度还停留在手心里。他看了看装满的血袋,抬起手揽住苗文的肩膀,往自己边轻轻一带,在苗文错愕的表里两人膛贴了一。
“走吧。”苗青山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拥抱后,转迈着潇洒步伐向门走去。
苗文在原地呆滞了片刻,与他哥碰过的位置似在发,底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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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门的一节是卧车厢,一长排有上中三层床位的狭窄床铺,车窗边的一个小桌板上放了两盒盒饭、一袋面包和两瓶,大概就是所谓的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