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巳顺着鬼龙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现了疏疏落落一群羊，隐约可见些许人烟，便动车向那边去了。

        糖果化在嘴里丝丝的甜，莲巳糊：“好吃的。”

        “什么时候买的糖？”好容易等到一轮歌舞结束歇来，莲巳随问。

        大夫见此景，用族语叫孩们回去吃饭，又逢今夜是族每季一次的聚会，便也邀请了他二人参加。莲巳与鬼龙自是欣然前往。

        “不知，”莲巳坦然，望着和他们的车肩而过的山丘，“要是天黑之前没找到，我们就停来生火吧。”

        “这些都是有的，”莲巳示意鬼龙取来茶叶展示，“不妨先看看你们有什么好货。”

        那人只带着路，也不回便：“本名浑忘了，胡名难记，就叫大夫吧。”

        “来前就买了，一直放着你也没发现。”鬼龙了一块糖果到莲巳中，“怎么样，莲巳？”

        “那来玩呢，觉得怎么样？”

        南方模样的人摇摇：“银钱在这里不如茶叶和药材好使，你们应该知以易更方便。”

        走了才知这边足有一个族的规模，车到时，牧民忙着驱赶羊群回圈。有健壮的男注意到了他们的车，担起守卫的责任上前用语来问，莲巳故意用半生半熟的草原官话照事先准备的说辞，也没那人是否听懂便自顾自说了一通。健壮男招手叫来一个小孩，吩咐几句那小孩便往营地里跑去，不一会带了个南方样貌的人过来。

        “莲巳，不用了，”鬼龙指着另一个方向，“你看那边。”

        不意外的话，大夫中那两个人应是他们执行任务中途岔的两位同僚。

        草原的夜空万里无云，唯余星河静静淌，俯视着静默原野上一方闹而灿烂的篝火。

        “你们是朝雍人？哪里过来的？”那人开却并非草原官话，而是有些生疏的朝雍官话，大概也是见了他们的样貌才这般打算。

        鬼龙苦笑：“饶了我吧，我只会一跌打损伤。”

        莲巳想起他对待公事的玩乐态度，而自己刚刚也浑然忘了公事乐在其中，思忖片刻，最终坦诚：“也好玩的……”

        话已到这份上，二人便只携了紧要件贴收着了车，随那人了族。鬼龙问：“还没问过怎么称呼。”

        “真是好消息。”大夫领着二人来到存放革的库房介绍起来。因着周围乌狼山中狼群横行，族每每来到这里总要猎杀一些偷吃羊的畜生，因此得了些上好的灰狼。除了这一样，其他羊制品、乳酒之类与草原其他地方并无分别，莲巳与大夫商讨片刻便定了交易。然而他讨价还价的功夫，鬼龙周围却聚了一群孩，用磕磕绊绊的草原官话与他说着话。

        “贵客远而来，不如放心停在此，匹我自会叫人替你们照看，还请来说话。”

        晚饭是丰盛的酒与肉，极富草原风，又有他们带来的新鲜茶叶助兴。族中人无论男女老少皆聚在篝火旁，畅谈畅饮，载歌载舞，好不快活。方才的孩们见鬼龙也来了，便端着乳酒与烤肉聚到他边，鬼龙笑着了谢，摸糖果分与孩们。孩们作势要拉他去唱歌舞，莲巳在一旁也被推搡着加，又是一片声笑语其乐。

图喃喃。

        “风调雨顺，安居乐业，正是好年岁。”

        莲巳与鬼龙对视一，都不免有些错愕，镇定来后如常照预备好的说辞一一应答，只说想要暂时停留，为主人家采买一些特产，银钱够。

        “你会医？难怪方才提起药材。”莲巳又指着鬼龙，“他也会医，得空你们可以聊聊。”

        大夫笑：“去年也有两个像你们这般有趣的朝雍人过来，南边安稳，这些年应当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