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丹恒你说什么？”

        有人敲门，他放手里的活走过去开门，他有些恐惧门后的东西，但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三月七的班主任老师。

        但是他睡不着，他的梦里充满了暴力，血，男人的嘲和残酷的，他梦见自己被人开膛破肚，挂在门上，但他仍然活着，意识清醒，然后他再从梦境惊醒，掉另一个同样可怕但是不见血的噩梦里。

        她在渐冷的空气里搂着她唯一的家人，觉他温的躯在她的怀里发抖，像一条濒死的金鱼，那是他们养过的唯一一个。

        “啊，不需要了，我说完就走。”男人看上去不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多呆上一会儿，“你是三月七的哥哥？我听她说过，是这样的，三月七有没有告诉你她没有交这个学期所有的学费和书本费？我提醒过她，但看来她并没有告诉你。”

这是梦的话，睡着是不是会觉好一些？

        他脑里乱乱的，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呆一呆。孩，他的里面真的有一个胚胎了吗，然后会长大，变成他新的家人…

        他低着，莫名有些摇摇坠，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一，“尽快吧。”

        晚饭的时候三月被他吓了一。

        “去作业吧，我来收拾。”他冲着少女了。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她轻声说，走过来握着丹恒的手，丹恒的手指冰凉得有些过分了，她试图捂它，却没有丝毫作用。她有想哭，但是努力地忍住了。

        他盯着她的睛，但三月觉得丹恒可能没有看自己。她见过丹恒这种神，他们从孤儿院里逃来的时候，丹恒偶尔也是这种神，就像丹恒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里，本碰不到。

        青年把她搂怀里，抵着额，似乎这样他能够好过些。

        她有些着急，伸手抓住丹恒的衣角。

        “三月，你说，我是个好哥哥吗，”他自顾自地说，三月觉得他有些奇怪，他看上去并不是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他又低声嘟囔了几句，但是三月没有听清。

        “您好。”他有些虚弱地向中年男人致意。男人抬向屋里扫视了一圈，不动声地撇了撇嘴。“要来坐坐吗…”

        关上门的瞬间，他顺着防盗门跌坐在地板上。三月听见了响动，她想必也知发生了什么事，她站在卧室门，言又止。

        “……是的，她没有告诉我。”青年低声，“我会补上的，对不起，是我忘记了。”

        他抬看了看前这个青年，相当好看的样貌，即使看上去非常疲惫也掩盖不住致的五官。

        “…谢谢您。”

        他摇了摇，晚饭他没吃多少，只是沉默地看着三月吃完然后站起来收拾碗筷。

        “你看上去憔悴的要死掉了丹恒…”少女担心地蹲坐在他前，“你真的没事吗？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先休息一…请个假？”

        “我会是一个好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