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漆黑冰冷的房间,这里似乎是地室,没有窗也没有家,而在他观察着这个房间的时候,空的房间里响起脚步声。
“一缕!!!”
锥生零像是静止了般,呆呆地望着前方,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一缕?”
中午时锥生一缕打来了电话,锥生零接起后便听见那边略显喧嚣的声音:“一缕?”
“啊,零还是这样……”锥生一缕在锥生零耳边:“果然只有这样我才能冷静来,或许这就是我们曾经一同在妈妈肚里存在过的证明吧……”
锥生一缕淡淡:“零怎么可能会理解我的心……对从未被抱有期待的我,早晚有一天会与你分开的我……”
锥生零喃喃:“……一缕?”
“为什么零总是跟我歉?这不是你的错。”锥生一缕:“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先安心等生产,不然我会更担心的。”
只能据信息素的残留来判断昨晚躺在自己边的是谁。
“天台被锁了,所以换了地方打电话。”锥生一缕柔声:“宝宝今天有动吗?”
他只知自己似乎是在梦里。
“……我也是。”
打断锥生零的是突然扑倒在他上的锥生一缕,和鼻间烈的血腥味。
“零,觉怎么样,还好吗?”
锥生零低低应了一声,问:“今天有其他的事吗?没有的话可以早回来吗?”
“一缕……”锥生零声音的颤抖着,手臂轻轻抱住虚弱的锥生一缕:“不要走……”
“我的确不理解,也不会原谅你。”锥生零揪起锥生一缕的衣领,怒:“就算要把我前面的人生全否决掉,我也绝对不会再把你当作亲人,我……”
锥生零小声:“早上动了几……对不起,一缕。”
锥生一缕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很兴,就这样把我最后的生命献给零……我终于能够永远跟你在一起……”
锥生零也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挂了电话睡过去的。
“竟然安安静静的在这里。”锥生一缕嘲讽:“一直以来十分优秀的零在我面前不停的贬低自己,是因为想要向我赎罪吗?”
“没事。”锥生零说着停顿了一,接着:“就是想见你。”
在他面前的是全然陌生的锥生一缕,锥生零听见自己说:“你把父亲和母亲当什么?”
锥生零转过,一个浑沾染着血迹的人正在向他走来。那人穿着棕的长风衣,用挂着铃铛的发绳绑住稍长的银发,紫的睛里涌动着恨意。
锥生一缕笑:“放学后有社团活动,零有事吗?”
锥生零躺在躺椅上,望着蓝的天空声音有些疲惫:“还好,今天怎么有吵?”
锥生一缕承诺:“那我尽早回去……零,我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