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两人早已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但每天晚上他们总会视频聊天到深夜,基本上都是Ness以“我有首曲想弹给你听”为由开启视频。
Gesner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看起来一副乖学生样的乐迷,没有任何掩饰的目光黏在Kaiser上,昏暗的夜让Ness看起来像是那种教养良好却异常胆小的变态。
Ness的目光追随离去的手指,黏附在Kaiser脖颈的蓝玫瑰上,掠过金的发尾,将Kaiser离去的背影定格在中。
[Kaiser:我们也没办法去外地巡演。]
Kaiser看到递回来的手机上显示的是未拨号码的界面,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后Ness袋里的手机阵阵作响,他慌忙拿看了看屏幕,又不敢当着Kaiser的面挂断电话。
[Ness:现在大家都还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呢]
幸好留的乐迷们都是理智的人,拍完照鞠个躬就自行离去,没有发生任何过激事件。
Gesner抬起手肘了旁的Kaiser一,提醒他看向那只落单怕生的黏人小狗。Kaiser抬眸看了一,对Gesner轻轻,随后直直走到Ness面前。
[Ness:嗯嗯 我了解了]
Kaiser撇撇嘴,并没有再回话。
Kaiser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将手机熄屏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Ness:其实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明天是休息日,我们周找个地方细聊吧。”
论文与报告充斥着Ness的日常生活,学院还有个大型交响音乐会需要排练,学习和演都十分看重的Ness晚上十左右才回到公寓。
Ness乖巧地跟在Kaiser后,手上拎着茶和咖啡,向练习室里的Gesner和Grim
“太晚了。”
Kaiser伸指弯了一,拍照的动作,不经意间抬,偶然间注意到对方的耳尖被贩卖机里的可可乐映红,嘴唇发颤,看起来寡言又腼腆。
“没事……没事!我正好有空!”Ness激动地搂过床上盖好被的章鱼抱枕,埋在它的里发无声呐喊。
本就是校外临时搭伙组建的乐队变得岌岌可危,幸好Grim和Gesner算得上是好人,没有因为这件事就抛Kaiser另寻路。
等到两人都空闲的工作日午,Ness提前买好了见面礼,在校门和Kaiser碰面,一同乘车前往练习室。
[Ness:特别是Kaiser 真是人心动不已︿ ︿]
恹恹发困的Ness翻抱紧一旁的章鱼大抱枕,把茸乱的发埋它的怀里,藏不住的耳尖通红,只有赖床的他自己知,睡里的东西早就起床了。
Ness把手里皱成一团的招募传单展开,对Kaiser慢慢说自己的目的:“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了你们的招募,本来想申请试试,但学习一直很忙。今天是想过来看看演现场,顺便问问你们是否还需要贝斯手。”
红的钮被着土星戒的指,Ness恍惚了一,没有抬,耳边传来Kaiser的轻声调笑:“次通话要记得自己挂断电话。”
“我们互加好友吧,待会我把ID发给你,方便联系。”
除此之外,Ness还从Kaiser那里得知了「Rose Shield」的不幸遭遇。
Kaiser低声笑了一:“回见,Ness。”
自动涌上前,烈的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拿着手机,想在演结束后和他们拍一张合照。
那位几个月前因不满队金钱分匆匆离队的贝斯手偷走了Kaiser唯一一把吉他拿去贩卖,带着那沓数目可观的钞票离开了这座城市,投靠另一个乐队。
站在角落的Ness等到最后,孤零零地靠在自动贩卖机旁。
“昨天我急着回宿舍,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Kaiser。”
[Ness:即使没了那个该死的贝斯手 你们也能优秀的音乐]
Ness慌慌张张地答应来,怕Kaiser挂断电话又急忙跟他说:“我叫Ness。”
吉他Solo时,Kaiser频频望向Ness,对着撞上视线的他笑了一,了一个隐晦的型。
[Kaiser:……]
Ness注意到他喜在每次唱完一首歌后碰一耳朵,着银戒的手指轻轻抵住耳返,看起来修长有力。
意外地互通信息后,两人才惊喜地发现他们是同校生。只不过两人的专业不一样,因此课程安排也会不太一样,小小的差别让他们在校从未见过一面,当然其中也有校园占地面积太大的原因。
[Ness:我还是持要加]
[Kaiser:现在乐队的收基本上都用来补交场地费了。]
刚洗完澡的Ness坐到床上,正准备打开小音箱,他打算听会音乐再睡觉,床柜上的手机铃声却先一步闯Ness的耳中。
Kaiser拿手机解锁,开拨号页面递给他。
“是要拍照吗?”
“是想加我们的贝斯手。”
Gesner皱紧眉:“真是稀奇,他看起来像那种中没毕业的小孩。我刚刚以为你的魅力已经大到开始引男了。”
Ness只注意到Kaiser一张一合的嘴唇和探唇的尖,不耐烦的Kaiser准备凑到他面前,但Ness却被不合时宜的刺耳起床铃唤醒。
“天呐Kaiser,你是忘记之前那些伤心离去的人了吗?”Grim在一旁用悲痛的语气细数Kaiser的前任,每一位的交往时间都没有超过三周。
Ness呆呆地盯着渐行渐近的Kaiser,印有“「Rose Shield」贝斯手招募”的传单被掌心的汗得皱皱巴巴,他张了张嘴,想主动开说些什么,但是Kaiser突然凑近的脸吓得他把没来得及说的话吞肚里。
Ness输完号码后把手机递回去,被Kaiser偶然碰到的手背微微发。
当天晚上,Ness在梦里重临现场。但他并不是现实中台拥挤人群中的一员,而是变成了站在Kaiser旁的贝斯手。
梦里的Kaiser抱着一把蓝白的吉他弹奏演唱。
映中的“?”让Ness难以置信并小心翼翼地接听键。
“新恋?”Gesner双手抱撞了Kaiser一,随问了一句。
光粼粼的蓝对着Ness眨了一,让他本就泛起层层涟漪的心激动到沸腾冒泡,戳向屏幕的手指用力到发颤,却只敢轻轻碰键盘上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