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您介绍的甲方都比较好沟通，我们几个人各有各的攻略方向，合作也算愉快。”

        楚清雪说完之后，又挑了两件趣事哄李老师开心。

        “那，呢？还单着？”

        “嗯……其实，”楚清雪对着老师关切的目光，于自己的小心思，糊：“也没有。”

        李央惊喜地挑了挑眉，“是哪儿的人，什么的呀？”

        “青塘人，金行业的。”

        “青塘好地方的呀，我去年和你师公去旅游，风景很好的！”

        楚清雪心思一动，转却又黯淡来。

        还来不及多想，便磕磕巴巴地给李老师讲了他们认识的过程，言语修饰夸张程度让楚清雪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小好”究竟多么见不得人。

        “什么时候带他来家里吃顿饭？”

        “……他现在差不在，等他回来吧。”

        二十多年教龄，李央真正桃李满天，然而今天来的学生却不论富贵，只谢深恩。

        楚清雪心知自己是里面最该留却也最想走的，她不想和人过深地交往，对方对她的每一分好都让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她也深知，如果不是李老师扶她一，以她的怪异乖僻，恐怕很难过上安稳的生活。

        午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去，楚清雪半截就溜了，一直待在书房看李老师搜集的图册，心里馋的要命，虽然她家也有一个这种作品搜藏柜，但是没有这么洋洋大观。

        记来喜的，准备完了自己淘几本收藏。

        李央虽然担忧她，但是也不会对楚清雪的人生指手画脚。两个人又浅浅聊了会儿天，便把人放走了。

        回了家第一件事，先把罩摘了。

        今天楚清雪假借鼻炎，一直没摘，这会儿不舒服得很，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怔怔望着碎裂的手机屏幕里飞鱼的聊天界面。

        夕阳很快西沉，昏暗的客厅里有钟表嘀嗒的声音。

        无数次唤醒屏幕，细白的手指熟练地去，还没碰到，手机便『嗡』的一声。

        飞鱼：【到家了？】

        楚清雪有时怀疑飞鱼是自己臆想来的人，藏在没有任何人知的屏幕里，在自己撑不去的时候来拥抱她。

        诶不是啦——楚清雪又自己推翻这个猜想，毕竟地铁里和厕所里都是真的，她真的被……

        乖乖小兔叽：【到啦～】

        飞鱼：【嗯。洗漱完再躺着。】

        乖乖小兔叽：【咦？！】

        乖乖小兔叽：【惊恐.jpg】

        乖乖小兔叽：【请停止监视我的生活.jpg】

        飞鱼：【。】

        飞鱼：【。】

        楚清雪不自禁发笑声，伸手了自己的耳。

        乖乖小兔叽：【哥哥啵啵ヽ（＊′з｀＊）?】

        飞鱼：【3】

        “啊啊啊啊啊！！”楚清雪被萌得无声尖叫，着话筒：“那兔兔先去洗漱哦，哥哥等我！很快的！”

        人会因为另一个人有勇气。

        楚清雪把灯打开，小跑步卧室拿衣服浴室，碎屏的手机发甜蜜的歌声，一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