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错开视线,专注于去对方脸颊上一块颇为顽固的痕迹――但却发觉那金发的野兽似乎在合着轻蹭我的手,让人不禁联想起某种大型猫科动在鼓励它的饲主继续其心意献上抚摸。
罗夏闭着睛,轻轻侧过,呼落在手腕上的。
别闹……我本想这么说,却发觉似乎太过暧昧,便终究没有说。
我清了清嗓。“不要动……”
但这次他没有听我的。他缓慢地抬起手,手掌覆上我依然拿着巾的那只手的手背。
就像昨天那样,金发的异端又一次碰了我的手――但又与上次截然不同。罗夏的动作并不像昨日那样暴急迫,甚至为了避免惊到我,只是虚虚着手腕,为我留足够离的余地。
我忍住回手的冲动――直觉告诉我,如果在此时退缩,那我将永远不可能再接近真相哪怕一步。
与本能的激烈斗争让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我盯着前的异端,关注着任何可能的攻击动作――昨日短暂的交锋已经让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种况和这位异端单挑,我无法全而退。
这场无声的缠斗最终以罗夏以唇轻手腕上他昨日造成的伤结束。与他冰凉的碰不同,罗夏的嘴唇柔而。即使未曾用语言明示,我们彼此都一清二楚,这算不上吻的吻是刚刚建立起的微薄信任的证明。
这信任微小而脆弱,但却是个好的开始。
罗夏睁开睛,而我缓缓收回手。像是从真空中回归,刚刚弃我而去的五一瞬间又回来了――手里已经凉掉的巾开始浸湿我的衣服。我明显能觉到呼和心有乱,即使刚才的对峙远不如哪怕半次训练中发生的事恐怖。
“审讯官小……”罗夏的神态恢复如常,但脸依然有些苍白。“你的名气实在不上你的勇气。”
“过奖了,罗夏先生。”我用巾了手来掩饰肾上素平过导致的手抖,在药箱里翻找止痛药。
普通的服止痛药无法缓解这种程度的疼痛――唯一可能派上用场的……我谨慎地拿起那个藏在深的小瓶看了又看。
即使我的权限绰绰有余,这东西也会让我写上一堆报告。
……也不过只是写报告而已。我熟练地撕开一个小注,刺破瓶盖上的胶封取了一里面的。
在我用酒拭他手肘侧的肤时,罗夏笑着问针里是不是吐真剂。
“只是止痛药而已。”我把棉签扔在一边,要将针推去的时候,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谢谢你的好意,审讯官小。这东西……对我这种‘异端’用不大。”
虽然表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但他话语中的拒绝却十分定、毫无动摇。
我也没有迫他的意思。“那你就只能忍着了。”
“只要是审讯官小赋予我的受……无论是愉还是痛苦,我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