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都没有,更没有所谓的失恋期,哈利搬走的那天晚上睡得平静无比,第二天起来神抖擞地正常上班工作,班后既没有借酒消愁也没有吞云吐雾,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似的,一个人过得也很好。
又一木刺刺肌肤,鲜红的滴在了他裂的嘴唇上。手指麻木地抠一块块染血的木屑,劈开的指甲弯曲戳了肌肤,很疼,疼到他开始逐渐受不到疼痛,只剩一种酸麻的、像电般的觉,木料对他力贪得无厌的取也已经能用榨取形容,德拉科却堪堪去除了木板厚度的三分之一。
可能是因为过于劳累和心理压力,加上黑暗的视界,德拉科能受他的沉重和烈的睡意。但他没有余地去休息一会,右手在第三片指甲断裂脱落后失去了基本的活动能力,无力地搭在腹打颤,涌的血在纯白无暇的礼服上绽开丛丛红花,麻木的痛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像戳甲床的木刺那样刺他的大脑,搅动神经,几乎让他现了某些可怕的幻觉。
极度的渴快要威胁到他的生命征,渴求源的无意识地吐,去了滴在嘴唇上的血。危急关,德拉科没有纠结,发颤的右手被送到的上方,肉间漏的鲜红宛如雨般滴,作用也如同雨那样微弱,但对于他来讲已经是存续生命的甘霖。散落的血珠无法准定位他的位置,德拉科毫不怀疑他满脸斑斑血迹的形象会有多么惊悚难看,木屑拌上血的视觉效果堪比恐怖片,以至于他很好奇如果有人发现这个棺材并打开的话,会不会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凶案抛尸现场。
大脑构筑了他唇上全是淌血的场景,兴许是恐惧与疼痛的自我保护机制,德拉科诡异地联想到了他与哈利去年约会时看的童话剧,由法官方资助的战争孤儿院的小巨怪们倾演,主打一个只有没有技巧,演得乱七八糟,他看了半个小时后才知演的是他一无所知的麻瓜童话,好像是叫《白雪公主》,女主角“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发黑得像乌木窗框”――除开发,他如今倒算是跟白雪公主差不多了――费了功夫,才从小孩们简单的演和哈利低声的解说中拼凑了故事的全貌。
简而言之,就是个王公主战胜恶毒继母的好童话,风格与巫师界的童话有所不同,完全受巫师文化熏陶长大的德拉科没法理解为什么皇后只用镜来确定自己是不是最之人,也没法理解为什么白雪公主会那么迅速地嫁给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王――这对他的价值观是种挑战。
哈利说,因为这是个纯真的童话故事,非黑即白,坏人会受到惩罚,善良的王公主一定会结婚,幸福一辈,不需要关心他们是否般,是否好一致,童话故事里的王公主就是为了对方而生的。
但德拉科依然对《白雪公主》产生不了认同。他皱着眉看舞台上的女主角从晶棺材里翻来,与饰演王的男孩拥抱,七个小矮人和各种各样的动围在边快地唱着歌,旁白说他们很快举办了盛大的婚礼,王当了国王,公主则当了他的王后,国家在他们的治理繁荣昌盛,还生了好几个孩,幸福甜蜜地共度了余生。非常圆满的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