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克莱尔就被吓疯了？”

        “是啊，那时候她就有一dian了，成天担惊受怕，因为那封信写了‘见到我脑袋一定会和我在梦中见面’的之类的话，把克莱尔吓个半死。我那时候抱着她安抚她，陪她在家里休假休了好久，单位都快把我开除了。”

        “那个女孩上吊之前，通知过别人吗？”卢卡斯问chu了我差dian忘记的nei容，结合克莱尔先前的表现，她很有可能提前就知dao。

        “你怎么知dao？你不会去警局调了资料才过来的吧？”杜克对卢卡斯说：“那个女孩确实通知了其他人，她给杰罗姆发了条短信，就和那个地址一样，都发到克莱尔的手机上了。既然你知dao那么清楚，可以猜猜她都发了什么？”

        “求救？”

        “嗯……”杜克把红酒一饮而尽：“差不多吧，在我看来那些自杀短信都没什么不同，她说自己想见杰罗姆一面，让他去那个仓库，不然就上吊自杀。”

        “克莱尔没有通知他吗？”

        “没有，杰罗姆在录制综艺，他没时间。”

        “为什么不报警呢？”

        “当时我不在shen边，报警只会制造舆论，影响杰罗姆的星途，还会减少克莱尔的收ru，而且这种事qing说不定是恶作剧。不过如果让我去还好dian。”

        “你当时去了吗？”

        “去了，可我刚到那，那个女孩早就迫不及待上吊了。”

        “……”卢卡斯合上嘴巴，又张开：“你为什么去晚了？”

        “我在别的区chu差，离那儿很远，开车太慢了。”

        “……你们就这样错过了救援机会。”

        “她要是一心想死，我们也拦不住呀。”杜克摊开双手：“你们gan1记者的应该最明白这种事，没办法，得想开，想不开就会像克莱尔那样。”

        卢卡斯听完杜克的话，脸上的阴郁更裹上一层，我看着他冷冷的yan神，看见了他对杜克的责备与厌恶。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啊……”杜克摸着xia巴想起来：“六年前吧。”是我和杰罗姆同居的两年前。

        “家属没有说什么吗？”

        “嗯……有过，然后sai了很多钱，家属就没有再问。她家没什么家底，弟弟还要上学，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和家里关系也不咋地，死了估计也没什么变化。那笔钱还是克莱尔chu的，杰罗姆一分没掏。”

        “为什么是克莱尔？”

        “啧。”杜克不忿地：“心地太善良的人总是不好，克莱尔就是太善良了，你看她变成什么样了？她就是不想让杰罗姆知dao这件事，害怕对他产生压力，所以说什么，要一个人扛xia来。”

        “杰罗姆完全不知dao？”

        “后来知dao了，是我接克莱尔xia班的时候，和他站在江边chou烟时提了一嘴，要不然他还觉得自己无辜呢。”

        “他知dao后什么反应？”我问。

        “呃……很悲伤很自责？还想亲自探望家属赔罪，结果被人家拒之门外。那都是演得，戏zi无qing嘛。”我看着杜克平平淡淡地说chu这句话，开始对他的自以为是反gan。杰罗姆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对这种事qinggan到无辜。

        “嗨呀不早了。”杜克看上手腕的表，站了起来：“你们也好好收拾一xia，准备睡觉吧。”

        他走之前，留给我一句话：“尤其是你，把shen上的血好好洗洗。”

        那时我就知dao，他肯定认chu了我。

        晚上，我和卢卡斯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中间没再交谈。虽说我们是一伙的，但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或许让他产生了误会。我并不想杀他，我只是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