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她打量起卢卡斯：“你好。”

        “是吧……”她苦笑：“我当初何必要害怕你呢？”她自嘲地说。

        她重新抹了两把睛，又把碎发别在耳后，暂时止住泪：“我当初就不应该跟着这个混走。”

        “杜克？”我依稀记得她男朋友的名字。

        她叹了气，圈一红了，声音哽咽地说：“我……还不如一直在红山经纪人，我真笨。”说完她就泪，半掩着脸用手去。

        卢卡斯于心不忍，了茶几上的纸巾递过去。

        “那只鹦鹉？”我问。

        “即使知……我也忘了，我得了间歇神病。”

卢卡斯：“他是……？”

        “他们不同意，把我臭骂了一顿，但当时……我真的冲昏了脑。”

        “你爸妈那时候不同意你辞职吗？”我问。

        “那又有什么用……我辞职后杰罗姆会有新的经纪人，只要有机会，谁都可以担任这个职位。”

        “克莱尔，你也知了，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杰罗姆，所以……”

        “我过得并不好。”她低落地垂：“不比被你杀死的杰罗姆好多少……”

        “你平时的作风，你的行为，我那时就……哈……我现在宁愿被你杀死也不愿意整天被关在这个破房里挨打。”

        “你好。”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克莱尔。”我关切地问她。

        我惊讶了，她居然有间歇神病？难怪曾经穿整齐行事果断的人，今天会以这个邋遢的形象现，还闹了刚才的笑话。

        “我真蠢，艾比，我是不是很蠢？”

        她怎么会不知？她也是杰罗姆生前的挚友呀。

        “你过得不好吗？”我问。

        卢卡斯面疑惑，他还不知这个故事。

        她了，然后：“他这个负心汉……把我的钱全拿走了，带别的女人回家，还打我……”说着说着他又哽咽起来，声泪俱，好不可怜：“他那天回来……先扇了我两个耳光，然后就让我……让我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呜……我真的是，恨死他了！……他不让我外，把我的钱都用来给别的女人买东西……要不然就是包场开派对！”

        “我什么都不知。”她打断了我的话。

        “不，克莱尔你很聪明，你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经纪人。”

        “怎么回事？”我问。

        克莱尔泪了。卢卡斯了一个难以接受的表，他皱起眉，拿起整个纸盒放到她的边。

        她咬着嘴唇了，满面悲伤。

        克莱尔如此可怜的模样我倒没有提起一丝快，可我还是想问：“你当初辞职是因为我吗？”

        “真的艾比，我真的很后悔。”她忽然抬起看向我，这张红的脸，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记忆中的克莱尔是无所不能的战士，如今这个战士却也落得这番田地，曾经骁勇善战的姿无影无踪。在我叹沧海桑田的间隙，克莱尔抹了把泪，这抹泪的动作不知为何让我到不适，似乎是某一天，克莱尔也超脱了框架。

        “我很后悔当初从杰罗姆那里辞职，还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放弃事业搬到劳瑟，还……和我的父母断绝了关系。”

        “谢谢。”克莱尔了泪。

        “不，他没有再

        “他是卢卡斯，是名记者，来调查杰罗姆的事。”

        我没有说话，而是翘起一条看她。其实我并不想随便杀人，我在心底默默暗示，今生只杀杰罗姆一个就够了。但她这样说，我也不想反驳。

        “包场派对？”卢卡斯皱眉：“是那种派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