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请让那些人知,让更多人知,这种事是会死的。”
然后她听见笑声。
是三日月的,又不止三日月,她抬起,看见很多人微笑,鹤看起来似乎也颇兴,他弯腰给她拍掉膝盖上的泥土。
“你还是老样呢,主上。”
鹤说了这句话,很多人路过她边,跟她说了类似的话,然后又说了,“附近的村对吗,我知了,没事的。”
她听着这些话,突然有些想哭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这样温的话,而且,她曾经以为自己一生都不能再听见什么温的,亲切的话语。
*
事实上,那也是最后一次她听见付丧神说那些话。
付丧神们让她留在山里等着,他们自己去侦查,晚些回来“照顾她”。她回到山,不多时,一个人影现在。
鹤国永一雍容华贵,白袍金链,走路的时候微微有锁链声,她抬起,以为事已了结了。却见鹤的面目是前所未见的阴冷,他是笑着的,却让她背后一阵寒气上窜。
“你知自己了什么吗。”
“我已经好承担所有后果的心理准备了。”
“你没有好。”
在她的印象里,鹤从来没用这种态度对过她。这个俊的付丧神喜惊吓,笑,对她很温柔,从来不说一句重话,哪怕是她过去砸要紧事的时候。于是她被吓住了,又见他冷冷说:“笨主上啊......你知自己了什么吗。曾经你给了我们人类的,保护历史又是天经地义,是以我们听命于你,受你差遣。然而如今,你不知吗。你和我们之间已无契约联系,你要是再指使我们,就必须要付代价,这是天,人妖神都必须遵循的理。”
“什么代价......”
女孩皱起眉,她突然想起自己前世是在一些关于阴阳术的卷轴里看过这事,人和神妖,哪怕有再大的交,要的事再合理合,都讲究一借一还,以不违背天。
这是相当遥远的细微记忆了,方才她完全没想起来。
“我的命的话......”
“不够那么多人分的。”鹤淡淡接着说了这句,把她好不容易决心说的“尽拿起吧”堵回去。
“你的魂魄也不会够。他们想要的,是。”
*
女孩哑无言。
“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给刀剑了......我的灵魂还有灵力,但是这个完全是凡人。”
“你大概料不到,要是我现在不回来找你,主上,你怕是很快就再不了凡人了。”
鹤唇角微微上扬。“啊呀,看你的脸,看来是吓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