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将弦月的往怀中带了带,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问村民们:“你们几个是怎么逃过土匪的屠杀的?”
也被掏,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挂在树上随风摇晃。”
“土匪如此残忍屠村,这种大事,当地官府竟没有上报!”弦月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事的严重。
弦月从破掉的窗看着外面那深井,光是听着他们描述那日的惨状,都不禁颤栗了起来,紧紧抓住鹤龄的手,觉他手掌的温度,方才能够确定自己是在人间而非地狱。
“中秋节那天,有些人外走亲戚,侥幸逃过了一劫。给死去的人收完尸,其他人都离开了,我们不想离开故土,也不想离开死去的家人,所以就留了。”
弦月的保证,让村民们有些激动,不过他们很快又平静了来,并不认为弦月能有本事到。
“有人就在附近村走亲戚,发觉土匪攻打六联庄,立就去了衙门报案,希望衙门能够兵帮我们一起对付土匪,然而县太爷却说他没有调兵的权利,让我们去城西找驻军统领,于是我们一行人又匆忙去了军营,跪倒在军营门,哀求他们能够兵。我们哀求没有让他们有一丝动容,驻军统领更是,神冷漠地以没有上级的命令,他不能私自调动军队为由,拒绝了我们苦苦哀求。我们又找去他的上级,岂料那门房看我们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连去通报一声都不愿,我们连见都见不到那官老爷。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终只能够大哭而回,为死去的亲朋好友收尸。”
太明山这边的土匪来源已久,早在几百年前,前朝时候就有了。最开始是因为时局动,天灾频发,一些穷苦百姓生存不去而落草为寇,后来一些战败的游兵散勇,不敢回去,索到这儿了土匪。还有一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氓,早前就纵横乡里,鱼肉百姓,世一乱,他们反倒是如鱼得,索光明正大的了土匪,开始打家劫舍。
村民抬手抹了一把泪,“你们能想象得到吗,那一日我们回来,里面尽是些灰红碳,人畜死尸,木燃烧人肉的香气令人晕目眩,恶心想吐,庄里的沟,的都是血,上面飘满了焚烧尸而产生的油花,几只牲畜侥幸活命,我们用沟里的给牲畜拌,牲畜都不愿吃。畜牲都比土匪和这儿的官员有人!”
有个村民冷笑了一声,随即往地上狠狠啐了一痰,“他们与土匪蛇鼠一窝,互相勾结,怎么可能会上报呢!”
“你们放心,土匪会剿,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也不会放过,我一定还太明山一片青天!”
这些土匪又可分为惯匪和散匪,散匪人数不多,只敢对一些小人家动手,不会杀人,也得不了什么大财,多是一些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不得不落草为寇,待世好了,他们便就各回各家了。惯匪势力大,人数多,且兵优良,所以敢占山为王,公然与朝廷叫嚣。
尽弦月已经有所准备,但当她亲耳听到这些官员的所作所为,还是气得直哆嗦,不敢,也不愿相信这就是他们国家的官员与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