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混血种,但据血统低‘血之哀’的程度也会不一样,和他们在一起难会有合群的觉吗?卡尔学院集中了和你一样的英,你是我们中的一员,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
万磊虽然没有明着说,商征羽却从中听了贬低的意味,他不悦地皱起了眉:“要是再这么说,就请你离开。”
收起蒸笼和纱布,他冲着施耐德扬起了巴:“你的理由呢,说完了正好一起走。”
施耐德摇摇:"我的理由和他一样。"
他把那沓纸收公文包里,站了起来。两个大的成年男人站在小店的门,把外面的光挡了个净净,小店里少年一人站在昏暗的空间中,半边都隐在了黑暗里。
“不是因为什么的影响才愿意缩在这片小地方,但你终究不属于这里。你可以对我们说谎,却骗不了自己。”
施耐德留这句话,作了最后的等待,微弱的光线只看得见少年紧抿的唇和抱在前的双臂。
半晌,商征羽开:“我得先回家一趟,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今天午。”
“这么快,能等我几天吗?”
万磊抢着回答:“等那么久什么,你家不就在这附近?”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是从家里偷偷跑来的。”
“那你还回去甚,能偷跑一次就能偷跑第二次,他们知不知。不过这样说,难你有两对父母?以后养老可累死了。”
“亲生父母已经死了,”少年低垂双盯着地面,“我家很大,总要回去说一声,告诉其他人。”
“一个星期够吗?”施耐德翻看最近的行程。
商征羽:“五天就够了。”
“五天后,晚上十,我在这里接你。”
“好,再见。”
商征羽被接到国后在芝加哥上了两年的预科班,施耐德也询问过一些他以前的生活,但见他一副不太想提起的样,两人没说太多,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现在要旧事重提,施耐德缓慢地为昂回忆了几年前以自为诱饵、说着要保护他的少年。
“他说他要保护所有需要保护的人,我相信了他,就像他相信我。”施耐德苦笑,“或许这么说有奇怪,但是我可能在他心里担当了相当于父亲的角,如果连我都不信任他……”
“他会自己告诉我们答案。”昂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这只是以防万一。”
他站起来,踱步到陷沉睡的青年边。一支录音笔从衣袖中落,躺在沙发的一角。
昂花了一段时间给他营造梦的氛围,让他相信自己回到了那个深秋的海上,重新经历一遍那场失败的任务。
“……执行潜任务之前,你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是……是的,我看到了一条独角鲸,它很……像是神的造……还有……数据……我的数据不是错的……”
“别紧张,你的数据是对的。别在意那些,告诉我,只有独角鲸吗?”
“只有独角鲸……它在海底也现了……它的躯非常庞大,能够使周围的海结冰……它是那个胚胎,是利维坦!”
“利维坦?听起来是神话中的生,还有其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