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索法是在半年后。
抵达长安不久唐寒衣便派人去调查她,于是很快得知了一些关于她的事qing——索法,妙火旗gao阶弟zi,三年前被派往中原,负责长安分坛的传教事务。但由于数年前破立令和光明寺之变的影响,明教如今在整个中原行事都十分低调,遑论天zi脚xia的长安,与其说传教,她的职务更像是在明面上挂了个虚衔。
索法行踪无定,没多久门中暗哨也查不到她的踪迹了,看来是暂时离开了长安。而唐寒衣在这边事务繁杂,长安据dian的guan事是他师叔,有意栽培后辈,便将许多重要任务交给他去zuo。唐门要关注的势力远不止明教这一派,他暂时将索法的事qing放xia,交代暗哨稍加留意即可。
转yan冬去chun来,长安chun意盎然,杏花chui落行人满tou,胡玉楼外酒香十里,东风里不知花香和酒香哪个更醉人。
唐寒衣杀完人披霜带lou赶回长安,一shen格格不ru的冷意,骑ma路过西市酒楼,楼上胡姬向他掷了一枝chun杏——这是邀他上去喝酒的意思。
唐寒衣勒ma停xia,抬tou看去,却哪里是胡姬?
“这位公zi瞧着yan熟,很像我的一位朋友,不如上来共饮一壶酒。” 明教倚着栏杆笑yinyin地望向他,晃了晃手中酒壶。chun日阳光灿然,落在她琥珀般的yan睛里化成一dian浅光,yu醉未醉,摄人心魄。
唐寒衣纹丝不动。
索法自顾自地笑叹dao:“果真很像,都是一gen木tou。”
话音刚落,唐寒衣突然一拂花枝,将枝上花朵尽数拢jin掌中,手腕一翻,杏花挟着劲风纷纷飞向索法。
花却只是幌zi。
唐寒衣瞬间跃起,凌空chu手直bi1对方要害,索法亦是反应迅速,须臾间二人徒手拆招数着,不知胜负。飞花承受不住nei力纷纷散落,一时间天花乱坠,落英如雨,等到唐寒衣又落回ma背上时,索法的酒壶已经在他手里了。
她也不难堪,反倒笑眯眯地拍起手来,赞叹不已。
唐寒衣仰tou将酒一饮而尽,淡淡dao:“承蒙错ai,酒我喝了,人就不上去了,告辞。”说罢轻踢ma腹扬长而去。
索法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背影,yan底笑意更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了……
烈女怕缠郎。
几日后暗哨果然传回消息,一是说明索法已经回到长安,二是查到了她在长安城中的私宅。传递消息的密函封在机关匣中,但唐寒衣打开时,字条背面却潦草地画着一只猫儿,张牙舞爪,是用kou脂画的,甚至还沾着未散尽的香气,说不好是调qing还是挑衅。
唐寒衣无qing地rou碎了字条。
的确有些手段,能在唐门密信上zuo手脚,与其说是暗探查到了她的位置,倒不如说是她在邀请他。唐寒衣微微眯起yan睛,显chu几分危险的气息,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都无所谓,但她最好不是在打唐门的主意。
他慢悠悠地想着,看来是不赴约不可了。
……
直到他深夜潜ru索法的私宅,而她顺理成章地攀上他的肩,用那双仿佛淬过毒的漂亮yan睛勾着他,似笑非笑dao:“让我猜猜唐公zi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他手掌正抵着她的咽hou,指间一枚迷神钉,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折断她的脖zi,或者扼住她的hou咙bi1问她。
但他什么也没zuo。
于是明教嫣然一笑。
“我猜,你想要我cao1你,对吗?”
极短地静了一瞬后,唐寒衣忽然笑了:“你敢吗?”
——那一刻他突然明晰,明目张胆设xia陷阱的是她,而明知故犯偏要一步步踩上去的人,是自己。
最开始是亲吻,起初还算得上温柔缱绻,渐渐地变得急迫,像是两tou野兽彼此撕咬,血腥在kou腔中漫开,竟然诡异地香甜。原本在庭院里,后来亲着亲着撞开了门,唐寒衣被她压着抵在桌zi边沿,索法摸索着解开他xiong前的暗扣,唐门的制服脱起来相当繁琐,她不太耐烦,解了两个之后索xing随手撕扯,唐寒衣手臂虚揽着她的腰,也不阻拦,任由她把自己的上衣扯得破烂。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唐寒衣已经褪得一丝不着,索法tian了tian嘴角,满意地用指腹将他唇上的鲜血涂开。
唐门shen形匀称而tingba,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chu1,在昏暗灯火的映照xia颇为诱人,再往xiakua间那wu半ying着,an照世俗yan光来看应该能十分讨女孩zihuan心,她手指轻抚了一xiading端,低低地笑chu声。
“在这里还是去床上?”索法笑着问他,实际上早就打开了装着膏脂的瓶zi,指尖剜了些,掌gen摩挲着他的shenti一路向xia,在两gu之间涂开,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