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嘴角弧度漫着一丝轻蔑,“先把人拘起来,待会儿再去备上些礼,把人一起带到初国公府登门拜会。”
这大大乎朱殷意料之外,不禁诧异地问:“这不是给县主准备吗?!”
主上啊,您好歹也选些轻巧的簪吧。
朱殷觉得自家主上近来有肆无忌惮,尤其对国主渐渐没了所谓的敬畏之心。
“那老手里还真的是无人可用了,被这般落了面,竟还是执意让我去掌羽林卫。”
是啊,自己买了这些东西作甚呢···
接过琉璃递过来的麦饼,李同光将就吃了几,安帝没安好心,一大早便召见,结果却是让自己等到过了午膳时辰,便是先借此敲打自己,然后再来个恩威并施。
腹诽归腹诽,该他捧的锦盒还是得认命捧在手里,也不可能让琉璃一个女一路捧着,车停在了街的尽,主仆三人还需走一段路。
朱殷狐疑不解的神就这样直愣愣凝视过来,李同光顿时一愣,随即黯然一笑
唉,总算多一个机灵的人来和他一起承担了。
但就这么一小段路,也能让他们遇到了拦路虎,
虽然吧,这主格阴郁不定,也有难伺候,但对手底信任的人倒是从来宽厚不假。
闻言,朱殷和琉璃倏地面面相觑。
“先去一趟万宝斎。”
连之前为了讨好初贵妃,送去的小玩意,还是主上让他自个儿拿主意去寻来的。
不过就是些送不去的东西....
饱腹之后,他缓缓喝了茶,把杯交予琉璃之后,望向车里的两人,声音里透着一冷峻。
岂料,李同光一瞬却:“记得先把这盒饰送回府里。”
听着李同光对他们简略说了方才在殿的大概经过,朱殷眨了眨,当即低声问:“主上,您这般刻意试探,不怕圣上真的收回成命?”
上的冷冽阴云刹那褪去,朱殷前的李同光已是一副闲淡清傲的模样,全然没有了此前不得不隐忍来的愤愤不平。
瞧着主上眉梢间的欣悦之意,看似带着那么一莫名的意味,愈发让朱殷觉得主上该不会还真有此打算...
朱殷不可思议之余,?也不禁暗自嘀咕。
朱殷领命把人给绑好后,伸手把方才打斗时暂时被主上保的锦盒接过来,想着待会儿便把这给一起加礼单里。
这真要送这样繁重的饰,既不投其所好,反倒更像是故意刁难了。
“主上,现是先回府,还是去永安塔劝说梧帝?”
虽说在安都,主上是有风小侯爷之称不错,但实则,自从那位事后,朱殷就没再见过主上对那个女真的动过心思,更甭说亲自来首饰店铺里挑选。
这样的消息,主上不可能不知晓吧…
看着主上此时熟练自然地挑拣起女儿家的饰,还能和掌柜探究其泽工法,什么金啊玉啊,如数家珍。
一群壮汉忽然现拦截并意图袭击他们,但不用李同光手,三两就被朱殷和琉璃解决了。
言语间的嗤之以鼻,全然没想在他俩面前掩饰一二的意思。
就算刚被圣上指婚的金明县主乃安国万中挑一的名门贵女,但人家自小喜骑舞枪啊,且一心向往当个女将军,平日便是骑服示人,不喜一般女儿装扮已是众所周知。
朱殷只得暗自耸肩,往边的琉璃觑了一,见她并没有对主说这般不敬之语反应过度,这一路上的伺候也显得得心应手,让他愁了一个早上的心舒坦一。
李同光仰望着南方的天际,蔚蓝的天万里无云,空的,悄然轻叹一声。
“那您买这些来啥呀?”
琉璃是此前在安德源才被主上领回来,初来侍奉的她并不清楚,但侍奉多年李同光的朱殷可是没见过自家主上有这方面的需求。
“那老本就打算借此把我拘在安都,以这羽林卫将军这名,一来对外是施恩封赏,二者暗地里让我仍旧受他控制,但是,既然他儿打算‘置我于死地’,本候怎么样都还是得稍微表达一不满,见本候如此少年心,最后却还是又不得不听他置,这不就正好让他觉得我更易受到控,也更放心为他所用。”
李同光一听,即刻皱眉不悦:“谁说这是要给她的?”
不过自己侍奉的主是长庆侯,安帝是他接不到的层面,对其敬畏与否,也只取决于自己主的态度,于他而言,主上的这般表态,反倒是间接表示对他们的信任。
这步摇耳坠什么的,虽说是巧且不失繁华,但这么一个个样式繁琐的首饰,对习武之人本就是一大累赘。
一番问,朱殷得知袭击者是金明县主,也就是主上新上任的未婚妻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