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她肯定在会狠狠咬在他的肩膀,要不好过,那就一起来,礼尚往来。
翻旧账的语气里是那以往总能引她发笑的气急败坏,每一次听见的时候,总是因为李同光与自己辩驳当落于风之际。
“你怎么还是这样啊,都这时候了,也不让我多说。”
天佑一十二年,礼城公主病逝于庆国公府,逝时年二十八。
每一次望着自己的眸中总是冒着愤怒的小火焰,而自己则带着一得意的目光,无畏地迎向了他。
“李・・・同光・・・你起・・・来给我折枝・・・梅吧・・・”
可现如今・・・
十二年的相伴还是太短了。
杨盈顿了会儿,才喃喃:“我冷。”
“真的没句好话,那小十五岁了,早过了哭涕找娘的年纪,哪里还需要你去作这种打算。”
杨盈和李同光一起望着满天雪纷飞,絮絮落在自己和李同光的发间之时,杨盈不禁想着
他们这样・・・也算一起白了了。
“果然・・・我还是想要女孩・・・”
“不需要,教一个孩而已,你我足矣。”
嫌费劲。”
据记载,庆国公此生嗣单薄,因正妻逝后未曾续弦,名仅一独。
“不要。”
说罢,李同光便打算抱住杨盈起,却被杨盈制止,‘’再陪我待一会儿吧。 ”
“以后,给朝儿找个新母亲的时候,别找那种只晓得风花雪月的贵女就行了,如意那样的世间难寻,像初月那种的最好,聪明又仗义,十分遭人喜,可惜・・・她就是太想念十三哥了,这才・・・”
李同光并没有反驳,只是对这忽然对自己投怀送抱的杨盈问:“怎么了?”
“活该,谁让你要在这雪天,在外了秋千。”
杨盈垂目光,忍了眶中些许湿,歪倾靠在李同光肩窝上,轻叹:“算起来也有二十年了。”
杨盈那只把自己抓疼的手,在李同光松开自己手腕后,牵在自己手中。
“你儿还在叛逆期呢,怎么都的找个人给你分担一・・・”
***
毕竟他们之间,先走一步的,是自己。
但这一次,杨盈只是选择把被冰冻的脸庞埋在李同光那明显更为和的膛,伸手抱住了对方,言语带着些许调笑,“怎么,这就委屈上了?”
杨盈听到了李同光的拒绝的同时,觉到自己被李同光紧紧拴在怀里,被压迫的快无法呼。
即便,他们的婚事一开始无关・・・
如果……如果…
“怎么?我都还没嫌弃你,你这倒开始嫌长了?别忘了,当初是谁大放厥词,要我靠山,结果不过如此。”
算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可惜・・・啊・・・”
明明说好的,要一起用尽全力地活着,为不辜负大家而活着的。
……既是妄想……还是算了
天佑一十四年,庆国公因旧疾复发,逝时年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