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元晓哭得可惨,视频外她也哭,张沉谙收起手机,恶狠狠威胁她:“再哭,再哭吵我耳朵我就不客气,直接让外面人来了。”
元晓连连:“我念的伊斯莱德大学你们也知的,QS排行前二十,宣扬民主政治思想,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法。我……我帮你们事,只要别让我拍那种视频。”
很明显,她吃不惯。
元晓苦笑了一声,因为未缓过来的哭腔,这笑声像极了泣:“她确实该嫉妒我中伤我,可她也是个很好的人,她只是……”
仅从份来讲,虽于皇室,但她早就不在近支,甚至本不是太祖血脉,而是太祖兄弟的后代。家里空有爵位,从小日却过得着实一般,爵这个爵位也本该在她父亲那一代收回,但在她十三岁那年,命运发生了转折。
这四人一动,足见西北地方上对靳成循的重视。
她救了时年十二的皇嗣靳成徽。
靳成循这个人,不重要,但也重要。
说到最后,声音又带上隐隐的哭腔。
因而靳成循顺理成章地袭位爵,也是妥妥的保皇党。
校长和教务主任一辆车,气氛尚算平和,但另一辆车上,工委委员和特秘两人的神则稍有凝重。
元晓行止住哭声,肩膀一抖一抖。张沉谙嫌弃:“把自己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去章豫了。”
张沉谙冷打量她。元晓白天和晚上完全两套说辞,说改就改,他虽不信她表忠心的那段话,但明显能看来她是被吓到了,本来也没打算真让那些人来,但保险起见,张沉谙还是掏手机,把元晓摁在床,录了段视频。
张沉谙尤在皱眉沉思,元晓接着说:“而且靳成循很喜在网上写东西回忆往事,她的私密账只有少数几个人能,我就是其中之一。我知她过去的事,只有我代替她才不会脚。”
没拎动。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来。
“那她居然还让你一起回国?”张沉谙怀疑。
101000g的金条,才20斤重,这都拎不起来。
他随手把包扔到床柜,转就走了。第二天起来,张沉谙给元晓端了碗面,就是很普通的面,放了几菜叶,元晓拾起筷,很勉地咽。
吃不惯就吃不惯呗,有吃的就不错了。
元晓从鼻里发可怜的一声“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跪在病床上试图把小包拎到床柜――
纹丝不动。
救了未来皇帝,靳成循的人生自此扶摇直上,得帝后青,大力栽培,随侍于皇嗣侧。
元晓全脸镜,他镜一只手,只是扯松了她的衣领往两边拽,乱一通也没用劲,连都没碰到,就画面来说并不格,但放去也足够招来闲言碎语。
一共三辆政府用车,看起来很普通,车上坐了四个人,章豫大学校长、章豫大学教务主任、章豫市工委委员,还有西北郁氏的特级秘书。
这样的保皇党,却在郁氏即将与滕氏重工达成商业协议时就任西北,无论是份还是时机,都太微妙了。
工委委员结束了噼里啪啦的打字,合上电脑:“帝都那边要求二十四小时之将爵接回章豫。”
大半政府门都在为个月滕逍造访的事宜积极准备。
元晓闭紧嘴巴不敢说话,只有泪一颗一颗滴来,衬衫都哭湿了。
张沉谙很看不上地嗤了一声,心里更对这年轻漂亮又弱小无力的女大学生多了轻视。
张沉谙还在旁边盯着,元晓窘迫地换了蹲姿,气沉丹田抓紧包两边的带,用力向上一提――
张沉谙冷笑一声,转走了。
我长得不错。确实,靳成循也是这么想的。她喜的男生喜我,所以她被喜的男生拒绝以后,就开始全盘模仿我,平时的着装风格、行走坐卧,都在不断贴合我的形象。甚至到了后期,伊斯莱德的同学们,只能通过发型区分我们――为了遮盖住脸型的差异,她是齐刘海黑长直。”
就在元晓一一挑面吃时,来接“靳成循”的车已经了速,再经过四个小时的行驶,就将到达元晓所在的小河村。
拥有西北地区40%石油开采权的滕氏重工掌门人值得全西北层的慎重对待,但他们又不得不分神关注即将到来的靳成循。
张沉谙压不信她的投诚:“宣扬民主政治思想有什么用,靳成徽不也在那念书吗?怎么,靳成徽会因为受了几年民主思想熏陶,登基以后把君主制度改了,自己从皇位上来?”
今上弱,只得靳成徽一个嗣,靳成徽生来便是板上钉钉的一任皇帝。
张沉谙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元晓脸上:“哦?”
特秘也合上手机:“滕逍个月就石油工厂扩建一事会再来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