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啊。”你晃了晃手,“拉了钩,你就不许反悔了,当然,你是我的人,我也会永远保护你。”
看着你的手,祁煜勾起一个浅笑,抬手轻轻与你的尾指缠绕。
“咳咳!”你尴尬地咳嗽几声,秉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将手放在了他的额。
不该摸的地方?
这是……海妖的幻术吗?
“算了,我给你抹。”你回过神,拿着棉布递给他,“肯定疼的,你忍不住叫的话就咬它。”
说这话时,他俊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敛着脸,纤长的睫在投小片阴影。
“我说的是你。你自己,愿不愿意。”你说,“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放了你,囚禁别人什么的,我才没有这样的恶趣味……”
对方叹了气,竟然说了句:“想看就看吧。”
“你……”好半晌你听到自己说,“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好冷。你继续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你的脸很红……”你小声说。
“……”
你的心怦怦直,冷空气裹挟着什么东西灌心脏,有苦,有涩,像湿咸的海。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呆呆地望着你。他的眶很快像脸上其他伤一样红,同样从中巨大的痛苦。
“!”
他眨眨,才从刚才的绪中神来,声音淡淡:“公主殿,我不是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吗?”
“……就这么用,懂了吗?”你说了一大串,抬起,却看到对方神地盯着你。不知盯了多久,也不知听去了多少,在昏暗的光,你有一瞬间竟然觉得他在哭。
你说完,也没期待对方能回什么,自顾自拿着酒去他伤痕累累的鱼尾。对方果然很能忍,忍着不跟你搭话,也能忍着不哼不叫。
“呃,那你千万别叫,要是被侍卫发现我今晚可要翻倍学习了。”
他像是被你吓了一,还没反应过来,你便用自己的额代替了手掌。
“祁煜。”他说。
祁煜……祁煜……你反复念着这两个字,重新蹲在他面前,朝他伸手。
“什么?”
你站起来,对方却抢先拉住了你的衣摆,抬着,小动一样眨巴着漂亮的,看起来像你把他丢了似的。
那大概是鱼类的交接,你连忙将目光从上面挪开,但这该死的视线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贴上去。你发誓自己只是好奇,鱼的生真的能从那个隙中伸来?
病人很合,你便专心去帮他抹药。
给他一一介绍。
看着那条鱼尾,靠近小腹的肤比其他地方更加柔,上面有一深刻的痕迹,没有血,但是泛着浅浅的红。
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笑两声:“哈哈,不好意思啊……”
见你目光如此直白,对方的一缩手,将侧到一边去。
“你叫什么名字?”你问他。
“等我。”你对他说。
“呃……”对方忽然闷哼一声,再次抓住你的手,说了第一句话,“……你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