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一次,虞敬山来报告一次,江澄想不知都难。
江澄亲自把盛着饭的托盘端过来放在寝房室的桌上,然后走到床边坐,放缓了声音问:“怎么了?”
金凌用被蒙着,不回答。江澄把被翻开,金凌连忙转过去脸朝着墙。江澄又柔声:“怎么了?让我看看?”说完要拉金凌的手。金凌转过来,把伤痕累累的手臂亮来,金豆而。站在江澄后的李嬷嬷倒了一凉气,忙去翻找药油。江澄把金凌抱在上以方便李嬷嬷涂药,金凌在江澄怀里动来动去挣扎着就是不让涂,挣扎了一会就嚎啕大哭。
江澄叹了气,“我五岁学鞭法那会儿我娘还拿着紫电我呢,现在的孩怎么就那么气了。”但还是把金凌抱在怀里,站起来,轻轻地颠着,拍着他的背安抚,金凌的泪鼻涕蹭了他一。等金凌不再闹了安静一儿之后又坐,李嬷嬷拿着药油凑过来,江澄说:“我来吧。”金凌侧坐在他上,靠着他的,江澄用右手在底轻轻托着金凌的手,左手轻柔地拿着药棉沿着那些纵横的伤痕涂,每一条伤都涂了药。涂完之后,还轻轻地了,“痛痛飞~痛痛飞~你看飞走了就不痛了~”金凌睁着泪望着他,泪还是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这招什么时候不用了?江澄在心里扶额,我还真是不擅长哄孩。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江澄轻轻地唱了两遍,声音低沉温柔,婉转悠扬。金凌真的被他引了注意力。他唱完了,金凌打了个哭嗝,终于挤两个字:“还要。”
江澄翻了个白。但还是继续唱起来: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寒。
孤灯不明思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有渌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夜笼罩,万籁俱寂,只有温柔的歌声缭绕耳畔。
唱完了,金凌还愣着,满脸的泪,圈通红通红。李嬷嬷过来拿丝质手帕给他脸。江澄用神示意,李嬷嬷把桌上的托盘端到旁边,江澄用左手把粥碗拿起来,右手舀了一勺肉粥送到金凌嘴边,金凌乖乖地吃了。江澄和李嬷嬷见状都松了一气。
一顿饭喂完了,江澄把孩托到床上,给他脱了外衣和靴。金凌今天闹了一通,躺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江澄轻轻地示意,李嬷嬷鞠了一躬退房去。江澄关了门熄了灯,在黑暗中轻手轻脚地脱了外衣爬上床躺在金凌旁。
夜里金凌又醒了一次,翻了好几次,乱蹬乱踹。江澄刚要把被他踢掉的被给他盖上,金凌一个旋窝他怀里,带着伤痕的小手抓着他亵衣的,迷迷糊糊地喊:“娘亲……娘亲……”
江澄心中,如有冰雪摧折。
他手臂一伸,把金凌搂好,又把自己的被给两人盖好,金凌受到贴着他的温的温,动了一会终于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