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几乎从凳上弹起来,似要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块。来人依旧慢条斯理的凝视着茶叶沉沉浮浮,无视面前人的火冒三丈。
“阁怎么知自己的命不在张某的谋划里呢?”
“…那你…有何贵?”
“是吗?阁想来是不会亏本买卖的人,若是张某同意,岂难知是了阁媾中?阁背后之人必然非比寻常,若是常事,还需与张某这毫无必要的交易?”
“你..你怎么...”
“阁这么自信,所以自投罗网?”
“张某自己的事,张某自会理,无需与人交易”
张廷玉看着对面的人一脸了然的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那封信落了前这人的手中,暗暗紧拳,指节无力的泛白,咬着牙一字一顿。
张廷玉中的愤怒交织着无奈哀痛,只能自暴自弃的开。
“说清楚”
“自然是想帮大人”
“这一切是你布的局?”
“张大人果然慧,既然话到此,我们也就不必再打哑谜了,一个交易如何?我帮张大人解决那几个人,作为回报,鄙人也想从张大人上拿一样东西,不知大人意如何?”
“张大人不必动怒,真论起来这件事的起因应该是自张大人上吧?”
“唉~说了这么多,张大人还是信不过鄙人,罢了,既然张大人不是诚心合作,多费也是无益,不过张大人虽然一直对鄙人戒心甚深,但鄙人倒是很佩服张大人的为官之,所以鄙人在来府之前,特地帮大人了一件事,想必张大人接来要的事就会方便很多,就此别过!”
“相不相信那是大人的事,与鄙人无关”
“呵,这么说,大人与皇上的那些秘辛都是假的喽?”
有些尖利刺耳的笑声弥漫在书房里,张廷玉皱了皱眉,脸上的厌恶之毫不掩饰。
“刚才鄙人说的话现在依旧算数,鄙人可以帮大人报仇”
来人站起,就要去,听闻张廷玉的询问,一脸把人玩于鼓掌之中的表,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反应。
“……那些人都是我找去的”
“难最该死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廷玉大震,即便他早有准备,可还是被惊惧席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的理张大人不懂?”
“在鄙人府之前,张大人似乎便不晓得鄙人的存在吧?”
人,鄙人特地前来有事请教张大人,大人连问都不问就如此拒之门外实在有违待客之”
“哈哈哈哈....”
“卑鄙无耻”
“张大人如此表,想来应该是想起鄙人了”
张廷玉抬,定定地看着前的人。
“不不不,一码归一码,事有轻重缓急,大人说是吗?况且有些事本就永远都不能见光的,这鄙人还是清楚的,再者那种事....若只是一厢愿恐怕也难得其成,所以这个交易还是值得的”
张廷玉被一番话去火气,只能重新坐了来,
张廷玉看着前难以琢磨的人,想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来人没有回答问题,一转话锋。张廷玉听着,中的怒火更甚,似乎要把前的人给烧穿。那人却依旧一脸平静的开。
张廷玉没有起,木然的看着前方,那人径直朝门走去,正要伸手开门时,突然转过,一脸神秘的表,朝怔住的人开。
“那阁又来找我什么?”
“再提醒张大人一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好自为之”
就在他开的一刹那,张廷玉呼一滞,心脏仿佛被狠狠抓了一把,张廷玉极力抑制心的躁动,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成叔心领神会的退了去,来人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前脸苍白的年轻人,仿若在看一个有趣的景观,张廷玉没有说话,慢慢退到了桌边,有些失力地坐。来人也毫不客气的像在自己家似的,坐到了张廷玉对面的凳上,脸上神始终不变。一会儿,成叔端着两杯茶走了来,分别放在两人跟前,张廷玉了,将脸看向门。成叔退,门时,拉了门栓,于是屋里只有张廷玉和那个不速之客,那人却也不紧不慢的端起跟前的茶杯,慢慢的抿着面上的茶叶,动作极尽优雅。张廷玉始终就这样一言不发,那人轻呷了两茶,似乎就连他这样的慢也等不去了,于是只能自己来开。
语毕,来人走了房门,只剩张廷玉一个人依旧怔怔然。了张府门的人转走了一条巷里,脸上不阴不阳的表,看不喜怒来,毕竟能在一个天最难伺候的人边伺候十余载,光靠忠心又怎么能得去呢?之前张廷玉遭遇的那些都是如他所说自己一手谋划的,这样一来,若是有朝一日皇帝知了,恐怕自己也难逃死路,所以早在行事之前早已给自己想好了后路,这么多
“观阁不像是会没有报酬的事,张某恐怕也不值得阁如此付”
“张大人都不问问鄙人想交易什么?也许这个交易对大人来讲只是有利无弊呢?”
“这四个字还是说给自己听吧!说起来要不是张大人这么不注意,鄙人也不至于惹上这么多麻烦,我还没有向大人兴师问罪,大人居然还倒打一耙,这是何理?!”
“张大人不愧是皇上心腹,难怪能得皇上如此恩……”
“..呵呵……张大人说是那就是吧”
“若无他事就请自便”
“你……”
“大人不明白吗?就是字面意思而已,鄙人的帮忙可以为大人多省去一些后顾之忧不是好吗?大人的计划确实缜密,但是在朝官员去烟花柳巷之地,让人发现那就不好了,尤其大人这样的份,就更应该顾及皇上的面不是?言尽于此,其他的大人既然已经有了筹划,鄙人就不多加涉了....对了,大人放心,我已经跟那几个人交代好了,他们……可都对大人念念不忘呢”
“帮我?我该相信你说的话吗?”
“自投罗网吗?谁谁的网这可不好说,倘若世人知了当今皇上的起居注官爬上了皇帝的床,世人该怎么看呢?”
似乎早就知他会这么说的张廷玉竟然奇的没有一丝惊诧,反而是平静得看不一丝波澜。
“既然如此,又谈何交易?”
“大人若想报仇,鄙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他们消失得人鬼不觉,无需大人费心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