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年了,很虚弱地接过刀片划开一肉,更多鲜血沁来。
罗心云笑了笑,里泪:“你想走就走吧,在哪里都是,只要你想你就去……再说,这辈演一个父乱,辈要是一个年纪,我真上你了算什么?”
“爸爸,我知,我一直知。”罗心云握着他的手用力去,这一应该割破了,血得很汹涌,他手上满是鲜红的血,声线打了个哆嗦,“冷不冷?”
罗心云痛苦地闭上,像是五岁前那样,每晚睡前都要说的:“晚安,爸爸。心心永远爸爸。”
罗心云无声地着泪,那样,和关熙如一辙。
程瑾年微微笑着,神失焦,朝霞前的鱼肚白是茫然的,无尽的、无云的白。过了会儿他闭上双,着沉沉睡去。
余夏后来回想起这一幕,他觉得很符合程瑾年的为人,但这时候他只觉得惊骇。
目前血腥气味翻涌,但罗心云声音没什么异样:“还有力气吗?”
罗心云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那只腕上的刀疤,细心纠正他:“不是外婆,是我。”
程瑾年声音很虚弱了:“随便…上了……就在一起。我…等你……别怕……”
程瑾年微微扯动嘴角:“心心,演戏太累了,从你生那一年开始,我演了十八年。”
罗心云吻了吻他的额,像是一个晚安吻:“知了,程新,你妈等你回家呢。”
程瑾年了他的手背:“在那里,爸爸等你,你一个人不要怕……”
余夏突然很想很想关熙。
余夏想了想。这是程瑾年在割腕,罗心云抱着他,帮他拿着刀片。
来,他看向这个人的脸,他完全陌生,但他看见了那双睛。是程瑾年。
程瑾年,应该说是程新――真正的程瑾年、曾经少年意气、天真单纯的程瑾年,他最终死在黎明破晓时分。
程瑾年缓慢地说:“爸爸也不舍得你。”
罗心云了程瑾年脸颊上的血迹:“我舍不得你,爸爸。”
程瑾年绝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嚣张跋扈的“罗太太”,而罗心云,他今天怕是在陪他爸戏。
他没有直接割开动脉,而是选择一地死去。
这对同恋的相方式是有够神奇的。
他再看向半抱着程瑾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心云,他那双幽蓝的睛很特别,让人过目不忘,他绝不会认错。
“你外婆之前说,等我那首歌签了,一定要回家吃饭。”程瑾年上冰凉,不禁打冷战。上失血过多的时候,仅剩的血会被优先补给到心脏和其他官。因此他这时候很疲惫,右手几乎握不住刀片。
余夏愣住了,爸爸?程瑾年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吗?父,亲吻,程瑾年,程新,那首没有发来的歌,他好像及了什么。
朝阳冉冉上升,鲜艳的朝霞映着暗血泊,罗心云怀着抱着冷来的父亲,满血迹,他脸上的泪痕反清晨的第一缕刺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