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广播开始播报飞机即将落地的消息,关熙被惊醒了,他睁开朦胧的双,意识看向余夏。
但在梦境中,关熙任然熟睡。
关熙绝不能再让那些事发生,至少不能碰毒,戒不掉的东西,在圈里又方便到手。就算扳倒了罗生,只要余夏碰了毒品,彻底上瘾了,那还是九死一生。
余夏又听见自己说:“好啊。”
余夏想挣脱这个古怪的梦。
余夏和罗生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幕在他死前还走灯地晃过脑海,真是到死都忘不了。那时被压在呻、言笑晏晏的余夏已经在享受那一切虚无罪恶的极乐,那时已经晚了。
这种觉太奇怪了,余夏从未接过吻,那一切都真实得可怕,太古怪了。
辈他总是觉得有些事他没有资格,于是不问,睁睁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直到余夏从巡演舞台上那一摔,才把他的心摔愣了,他才发了疯一样去找他新住址,去跟踪他。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天很亮了,关熙拉上窗帘,脱鞋,隔着被与余夏相拥而眠。
罗生与他的座椅间的扶手被拉上去了,他被迫倚在男人的怀里,这个姿势让两个人离得极近。
“嗡嗡――嗡嗡嗡――”
男人满的肉,上有一香掩盖不去的油腻味,他的手伸在余夏衣里,甚至带着暗示意味地拉了拉边。
余夏有些恶心,但面上没有表现来,仍带着笑。
男人问:“今晚去我那儿?”
这厢关熙已经打开了油烟机,火朝天地起了饭,那厢余夏还在沉睡着,但他眉紧皱,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他仍然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关熙被空调得发抖,睡得不安稳,余夏正准备让空乘拿毯过来。
男人没有注意到,他隔着罩亲了亲他的脸颊,亲昵:“回国了,开心吗?”
但他被罗生阻止了。
吃的吧,关熙心想。想着,他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余夏听见自己笑了笑,说:“当然开心。”
余夏无法控制自己的躯,只能随着梦中的自己偏过视线,视野里只能看见关熙绷紧的嘴唇。
他在窒息里生了一种不属于他的羞耻与后悔。
罗生的额抵着余夏,眉相对,看着罗生满的玩味和望,余夏忍不住短暂地蹙起眉,但他极快地恢复笑容。
十一,闹钟响起,关熙立刻睁开掐了声音,悄声床走厨房。
罗生搂过他,嘴唇对上他的,旁若无人地深深亲吻。
这和现实不一样,今晚在飞机上时,还不等罗生动作,关熙突然全剧烈颤抖,那时候余夏叫醒了关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