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看见青年握紧复又松开的手，听见青年呼停滞的瞬间，可那又仿佛是他的错觉，转间，青年声调就恢复如常。

        青年丝毫没有起的意思，似乎是在逐客，男生也不想继续留在这方令人窒息的空间，脆利落、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在外面等你

        手指还有些抖，青年给同事发完信息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烟花仍在盛放，声音震耳聋，他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天之后，一切如常，青年真的不再主动见男生，就连正常概率的偶遇也被他彻底扼杀。

        他清楚地知晓男生的作息，只要早些回到宿舍不再外，他就不可能在上班以外的时间再碰到对方。

        又因为那晚自己的逾矩行为，青年开始着手换工作――这样的错误，一次就足够。

        看样他还是太闲了。

        “老师，你最近很忙吗？”

        “……嗯，算是吧”

        被人叫住，青年诧异了一，认是男生的室友，草草结束对话回到宿舍，青年摘镜，对着镜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他现在脸很不好？

        镜里的青年肤近乎苍白，好看的嘴唇如今也毫无血。

        只是黑圈重了一而已……没那么夸张。

        室友今日外并不在，青年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门突然被敲响。

        “谁……”

        他慢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声音直接卡在了咙里。

        男生站在门外，像是最近也没睡好，平日里神采奕奕的他此刻看起来竟像只霜打的茄，蔫巴巴的。

        “你……来，什么？”

        青年很想直接闭门赶客，可于微薄的责任，他仍是客套地问了一句。

        “老师”

        男生抬，可怜巴巴地看向他，一副不知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又要作什么妖……

        心脏不受控制地疼了一，青年轻声叹了气移开视线，也不放人来，

        “怎么了吗”

        男生见他对自己这种态度心底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慌张，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看他的！

        “不可以让我去说话吗？”

        犹豫片刻，青年颇有些无奈地侧过将人放了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

        男生门后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也不回话，之后瞧见青年坐上床更是兴冲冲地挤到了他边。

        “……”

        看着像只乖巧的鸟儿一样贴在自己上的男生，青年属实是迷惑住了。

        “你到底想什么”

        青年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男生终于停止蠕动，像个错事的孩低垂着脑袋。

        “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