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拿得好，除去留些紅痕外只有些微麻癢，李蓮花被他咬得直笑，一雙多眸裡光瀲灩，烏髮不成章法地散在榻上，竟比那綢還光不少。

        狐狸趴在樓外不遠處，茸茸的耳朵動了動，黑黝黝的百無聊賴地望向空中明月。

        「怎麼，不像？」絲毫沒有反省自己的意思，李蓮花擺一副無辜神態：「那還不是你太少回來，我沒法照著揣摩——哎方小寶、方小寶你什麼——」

        「行了啊方小寶，再啃我還要不要見人了？」玩也玩夠了，外邊原應嘈雜的蟲鳴聲都被他倆嬉鬧壓了過去，李蓮花抬手推了推他臂膀：「日裏可不興圍領巾的。」

        「你明知我捨不得的是你，」方多病被他事不關己的風涼話氣得牙癢，翻起拱著清臞鎖骨就是一頓啃：「再說我可不饒你了啊。」

人主動一哄，方多病的醋症自然藥到病除，笑嘻嘻地回了他個悠長的吻，順帶將人摟進懷裏：「李小花，你說你糖都吃到哪兒了，一點肉都不見長。」

        「你說那不是狐狸？那畫是我？」

        「那就不門唄，你要什麼我去買來就是，」好不容易早早結束案件日夜兼程趕回來，方少爺哪裏肯依：「我回來你都不多陪陪我，趁現在好生圈養幾日，免得回連我是誰都忘了。」

        主人和方多病在一塊後可真是越來越不知羞了，將一切動靜盡收耳底的牠想。

        他每回遠門回來就會給李蓮花捎上一袋當地特產的糖。同儕見了問便笑內人嗜甜，給他嚐個新鮮。此話一往往收穫一人的豔羨目光，紛嫁人當嫁方多病，求醫需尋李蓮花，卻沒想這上聯裡的正是一對佳偶。

        李蓮花拿他沒辦法，認命地將雙臂擱到他後頸上，揚首親親小人唇角：「我這不是陪著嘛，難伺候。」待他得意笑容後又：「確實是快忘了你生得如何，午才在琢磨怎麼畫來。」

        方多病確實是將他捧在心尖上嬌養了，否則笛飛聲也不會每回來造訪都攛綴自己重拾武藝，說他如今氣神足，練個十年後再重赴東海之約也無不可。

        「怎麼，捨不得糖啊？」任由少年人在自己面上脖頸胡亂吻，李蓮花懶洋洋地挪挪，讓兩人更貼近些：「堂堂天機山莊少莊主怎麼和養豬戶似的，巴不得我一吃就長膘呢。」

        「不必畫了，」憶起那張紙上和人類相去甚遠的墨跡，方多病挑開他輕薄衣衫，陰惻惻地齒微笑，決定用其他方式讓這老狐狸刻骨銘心：「這幾天你好好記住我吧，用體。」

        完

        一時沒反應過來，方多病愣了一會兒，而後瞠圓那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