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说:“汉武陛应是中了可封锁神识的咒术,如今远离了施术者,封印松动,故而痛。”
“敢问长,这咒术如何破解?”卫青担忧地问。
“解是不难,只需一人借我的阵法汉武陛神识之中,找到咒术便可解开。”袁天罡说着看向卫青,“只是这破局之人,须是汉武陛在被施术的一瞬间自己选择的那一个特定的人,只此一人可破解这咒术。”
卫青闻言,担忧的神稍懈,缓缓呼一气,再望向袁天罡时,脸上似乎有了些笑意:“请长布阵吧。”
刘彻再次睁时正躺在自己府中的床榻上,微风穿过窗棂拂起只放了一半的帷幔纱帐,夕阳的金光洒屋来。
手上传来温的,刘彻偏去看,在挂起的那一半纱帐之,卫青正跪坐在床榻边小憩,他一手轻轻握着刘彻的手,另一手则垫在自己的脸颊旁,平稳的呼掠过手背,几缕气息钻刘彻颈窝里。
卫青听到刘彻发过枕席的声音立刻睁开了,握住刘彻的那只手也收得紧了些。他支起来,惊喜又关切地问:“陛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吗?”
“嗯…”刘彻发一声鼻音,是没觉到什么不适,只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卫青又在此等了多久…可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的?逐渐恢复清明的脑袋开始回忆起游猎时的事,被嵌咒术之后发生的事他一都不知,可被掳走到施咒前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剑眉越蹙越紧几乎倒竖,瞪大的眸似比平日更红了些,中的灵力也恢复转,周细小的金电光劈啪作响。
“…朕要踏平幽冥,将鬼王碎尸万段!”
卫青早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他这一吼惊得一颤,他看着刘彻猛地坐起来,上的电光闪得更亮了些,膛因愤怒而大幅度地起伏,几乎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陛很久没这么动怒过了,卫青思索着,若劝他息怒只会适得其反,再说,这么大的怒气,看来他恢复得不错…卫青于是并没说话,只是仍握着刘彻的手等他消气——他气得手也在抖。
刘彻刚回来这几日心都很差,也需要将养,自然是不愿门见人。卫青每日去都去饕餮居带些清淡的饭来送到刘彻府上,想着刘彻需要休息,每次待他吃完,卫青便离开了。
刘彻抱怨卫青带来的饭菜清汤寡没什么味,卫青坐在案几的对面,一边将用完的碗筷收餐盒中,一边轻笑着说:“陛还需调养,不可太重油辛辣的饭菜,还请陛忍耐几日吧。”正要起提起餐盒离开,却被刘彻叫住。
“仲卿怎么每次都走得匆忙?”刘彻一手托腮,眉微蹙地问。自己府中没有外人,刘彻穿得随意,一长发只用发簪束起,并没着发冠;里衣之外是一件靛蓝锦袍,腰带也系得宽松;领拉得很,可还是能看到脖颈上尚未消褪的红痕。
“陛需要静养,臣不愿打扰陛…”卫青闻言又坐了来,刘彻蹙眉好似又深了些,嘴唇有些不悦地努起。
“有什么打扰的,你多陪朕一会儿不行吗…”刘彻说这话的声音又闷又小,几乎是咕哝着,神飘向一边不看卫青。
卫青看着刘彻的样,笑得温和:“好,陛想让臣陪多久都行。”
卫青在刘彻府上从清晨到午后待了大半天,和刘彻棋、赏花,又读些诗词。卫青不得不将金戈馆的事务委托给霍去病和狄青,到了午再去金戈馆时,狄青笑着跟他说大将军看起来比平日开心,劝他若有时间和机会,也该多这样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