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瑾禾同胥帛琛的发现倒是不小,陈媚儿房中的首饰钗环,全都不见了,镜台上除了些不值钱的胭脂粉外,被一扫而空。
照北兖律法,杀害贱籍之人算不得杀人,也就是说,女仆可以随意死,最多算是侵占他人财产。
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胥帛琛徐徐拿腰牌亮在众人面前。
陆瑾禾星眸微瞠,满的难以置信,胥帛琛竟然会这样的事……
说来也巧,今日的环翠阁只有三位客人前来,除去陆瑾禾与胥帛琛,还只剩一位姓卢的公,更巧的是,这位卢公正是那日胥帛珔前来砸场之时,拼命护着陈媚儿的那人。
陆瑾禾跑的飞快,顷刻间就带着仵作和几名胥役赶了回来。
老鸨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她便看胥帛琛绝非凡人,竟想不到是大理寺卿。
声,陆瑾禾一怔,继而便听到胥帛琛沉稳:“我便是大理寺卿,胥帛琛。”
胥帛琛朗声令:“回大理寺,几名胥役过来,封锁环翠阁,叫仵作来验尸,相关人员逐一审查。”
见那丫鬟支支吾吾,老鸨怒起,上手就在那丫鬟的肩膀上拧了一把:“你这蹄,什么吃的?”
陈媚儿的房间被封了起来,仵作验尸,陆瑾禾跟着胥帛琛在房中四查看着,寻着蛛丝迹,尸上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和陆瑾禾方才所验的结果差不多。
大理寺执掌刑狱,是理大案要案的地方,死了一个区区的青楼女,哪里轮得到胥帛琛来?
陆瑾禾随着老鸨和陈媚儿边的丫鬟所说,依稀记起了那卢公形样貌。
“那位卢公,是何时离开环翠阁的?”胥帛琛问,陆瑾禾从卢公的样貌中回过神来,就见那老鸨和小丫鬟面面相觑,竟谁都不记得卢公是何时离去的……
“是。”陆瑾禾应声后,匆忙而去。
“如此说来,这位卢公就只是陈媚儿的恩客了?”胥帛琛。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位卢公是陈媚儿唯一肯接的恩客。”老鸨忽而说,叹了气继而:“陈媚儿本是我托人价寻回来的歌,哪成想,第一次献唱就被人砸了场,此后连带着我这环翠阁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我见这卖艺的路行不通,就让她去卖了,我这是开门生意的地方,总不能养闲人吧……”
“陆主簿。”胥帛琛忽而唤,陆瑾禾当即应:
青楼女能有资格有丫鬟使唤的,也只有陈媚儿这种行首花魁之才会有资格。
“大人,婢真的不知,卢公每次来,陈姑娘都会把我打发去,每次唤我回来的 时候,卢公都已经走了好久了。”
“莫要动手。”胥帛琛冷声,那老鸨登时住了手,小丫鬟哭哭啼啼:
据仵作推测的死亡时间,胥帛琛将环翠阁中所有的人都一一盘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