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一早便在此定了一间雅间,备好了酒菜等着崔斯易。
崔斯易一到,二人也不客套寒暄,落座用膳。
陆瑾禾翻了个,一条跨在了被上,抱着棉被浅浅的咕哝了一句:“胥大人……”
胥帛琛定的雅间位置极好,临窗而坐,刚好俯瞰繁华街景。
时节悄然步了晚,天气不再是阴雨连绵,大理寺庭前的桃树开了花,一树桃花,粉如霞,一派回大地,万复苏之景。
又是一日休沐,眠不觉晓的正午时分,意盎然,晴朗无风。
小腹瞬间传来了丝丝缕缕的凉意,那痛之竟瞬间被消散了一大半。
看着这白净的瓷瓶,胥帛琛又想起了今日里的陆瑾禾,尤其是那大酪团吃小酪团的形,竟不由得笑了声。
自打那日崔斯易前来以后,陆瑾禾便时常能够吃到来自崔斯易的果。
胥帛琛被她这一看的莫名其妙的发了个冷颤,急忙端起茶盏喝了茶了,暗暗怀疑,这小团又想什么呢?
胥帛琛踏着朦胧的月光自书房回到卧房,换上了寝衣,手中拿着白瓷瓶,坐在床边凝睇着自己小腹的伤,泡都已经破溃脱,现是红一片,很是骇人。
胥帛琛带几许惊讶的望向了手中的白瓷瓶,笑了笑起将其收了起来,和那缕泛黄带着渍的帕一并收了起来仔细保存。
胥帛琛与陆瑾禾之间的气氛不再似之前,陆瑾禾面对胥帛琛之时已经不再那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胥帛琛也不再疑心陆瑾禾觉得他是昏官,二人之间有些像这转晴的天气,更有些像那庭前盛开的桃花……
胥帛琛摇了摇,似是为着自己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手上稍一用力,拨掉了瓷瓶上的瓶,将深黄的药膏均匀涂抹在了伤。
陆瑾禾对果的来路从未起过疑心,反而是对胥大人和崔大人的关系从最初的揣摩到如今的确凿,不禁暗暗为崔大人着急了起来,这胥大人次次都将果给了她,看来崔大人是本不知胥大人不喜甜,这一片苦心都落在了她的肚里,忍不住有些为崔大人叫屈,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抱的人归啊,急的她都想去给崔大人谋划策了。
一辆华的车停驻在了镜花轩的门前,崔斯易自那车上从容而,踏镜花轩,来赴胥帛琛的答谢酒。
陆瑾禾睡得香甜,一缕皎白月光自窗帘隙间投在了她那张酪团脸上,素月容,好的不似人间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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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禾咬着酪团,别有深意的向着胥帛琛的方向看了一,复又匆忙转回视线继续咬酪团。
夜微凉,淡月胧纱。
镜花轩是卞阳城最大的酒楼,朱甍碧瓦,雕梁画栋,绮肴溢雕俎,酒盈金觞,极尽奢华之能势,于此的人更是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