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的肚隆了起来,方才刚刚显怀,尚且不算大,圆的模样,甚是可。
了自己一记耳光,捶顿足:“我也是个蠢货,我竟然听你的……你真以为那十六王妃给你的是落胎药?这世上哪来的慢效落胎药?那分明是毒药,就你这个蠢货会信!你害死亲女儿,还要栽到槿儿上!我也是个老糊涂!我竟然跟你一起去冤枉槿儿!”
“你放屁!”顾玉承怒目圆睁:“我就说你是蠢货!十六王爷与十九王爷分庭抗礼哪个不知?璟亲王槿儿,当然是借你的手栽赃槿儿来制衡璟亲王!你个蠢货!白白搭上自己女儿的命去给人家枪使!”
范芷兰如遭雷劈,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是十六王妃给她的药害死了顾槿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胡说!人家堂堂王妃,害我女儿什么!分明是你想替那贱蹄的女儿遮掩!”
顾玉承言罢,便拂袖去了书房,任由范芷兰继续哭闹。
顾玉承一家的日算是彻底颠覆了,范芷兰整日里发癫咒骂,顾玉承白日里上值,晚上回到家中便是借酒浇愁。
日虽如此,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三个多月。
黄昏时分,漫天云霞,堂屋里青花瓷大缸中满满当当的冰块此时已经化了许多,一半冰一半的模样,缸外沁满了珠儿,散发着舒的凉意。
范芷兰依旧在哭骂不止,不是骂槿清便是骂顾玉承,甚至连去世的秦忆梅都被她骂了一顿,言语污秽,不堪耳,与其说是不相信顾玉承所言,倒不如说是不愿意相信,她猖狂了半辈,如何能愿意承认是自己的蠢害死了顾槿芸?
起初陆九霄见她胃比往日里大了足足一倍不止,还颇有些担心,特意宣了太医来瞧了一番,直到太医准了槿清可以肆无忌惮的吃,陆九霄这方才放了心来。
莹白的柔苐小手隔着苏绸裙摆缓慢的来来回回,槿清双眸微眯,不知是在抚腹中的胎儿还是在回味方才的银耳乳羹。
槿清整个人也圆了不少,那形倒还是颀长窈窕,只脸儿乳和小屁是饱满了些,多了几分憨,整个人都犹如一颗珠圆玉的珍珠一般,散发着莹的光泽。
孕期,又时逢盛夏,陆九霄担心槿清受罪,早早的在房中用上了冰,消暑的瓜果汤也是一般的备着。
槿清已经过了害喜的时候,胃颇盛,每日陆九霄了朝回家,都会无一例外的看见她在吃吃吃,有时是蜜饯樱桃煎之类的,有时是些新鲜果,每每看着她粉嘟嘟的腮帮一动一动的模样,陆九霄都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虽怀着孕,却仍是不见半分妇人的韵味,一颦一笑间仍是那俏少女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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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清方才用了一碗银耳乳羹,放了空空的碗,以丝帕拭了拭嘴角,心满意足的倚靠在榻上,抚摸着自己的肚。
时节了盛夏,天气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