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妆的惊异不像装的,宋青崖的心紧了紧,手也用了力,梨花木的镇纸在手里断开,木刺已经扎了手心。
“我们主人、我们族可是很看中雌的忠诚的,你不要想着搞那些三妻四妾的啊!”
“瑶光前辈去时叮嘱我,定要护好剑派。”宋青崖抚着书页,仿佛能看到昔年刚刚练剑的自己。
那剑谱被翻阅的次数太多,书页泛黄卷边,里面记载的尽是致命的杀招。
“谁说我要成亲?”
晏妆也没抬,捻着书页问他:“这是瑶光写的?”
“你和我。”
晏妆冲他摆摆手:“我有衣,不用费力。”
那两本不堪目的书被合上,安安静静放在桌角。白猫也闹够了,叼着米糕又回了屋檐上。
“你看了、也摸了我的,还和我同床共枕,不是想和我成亲吗?”
……不是图,是本剑谱。宋青崖松了气。
她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清早的侍从带着绣娘来了。
“我来告知你一声……”
“成亲时,要穿的礼服。如今婚服样式已经很华贵了,你喜什么……”
他的话被打断了,晏妆挠挠:“谁要成亲?我跟谁?”
晏妆一副既讶异、又满不在乎的样。他甚至觉不到手里的痛,只到一不明的酸涩在心蔓延开。
晏妆今日醒得早些,宋青崖刚从主厅回来,就看见晏妆正斜靠在书房博古架边,饶有兴趣的翻着本书。
“掌门,这是城里最好的绣娘,正好今早有空,来给……姑娘量尺码。”
晏妆耸耸肩不置可否。
瑶光便是清风老祖的胞妹,更是千年前九州第一剑修,自她世,才有剑心之的说法。
宋青崖拿着筷的手顿了顿,卷了半块米糕到它嘴里,只回:“她还没醒,安静些。”
宋青崖将被晏妆翻乱的书籍一本本放回摆好,这里都是极为珍贵孤本,晏妆不甚在意,不少书页都折在了一起。
常人丹田里,都是一洼横冲直撞的气,而剑心之丹田的,却是一把伴魂而生的剑。有剑心便只能修剑,古往今来的此类人,都是剑大乘者。
绣娘量完尺寸就带着绣娘走了,晏妆疑惑问:“什么婚服?”
的确,瑶光当年将晏妆视为一生之敌,百般追杀却无一次成功,晏妆足够格批判她的剑招。
宋青崖的动作顿住了,镇纸在手里拿了又放,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淫乱,直。
她没等宋青崖回答,又笑的说:“瑶光写的这些剑招,都是些小孩把戏,也就唬唬那些不明的傻。”
他显然斟酌了一番,叫王……不礼貌,叫夫人,好像也有些不合规矩。
晏妆明显愣了一,看向他的神一瞬间成了迟疑。绣娘轻手轻脚的量好了尺寸,晏妆不好对凡人招,僵着由她动手。
宋青崖摇摇,轻声回:“量了尺寸,让绣娘去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