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要嫁去的外人,成为别人的嫂。
周行芳欣一笑,可很快,双眸垂了来,“你爸……他只是一时生气,别往心里去,他最疼你了。你也谅谅他,他没有坏心思,只是希望你成才,等你好了跟你爸好好聊聊。”
等以后他有能力了,会给她吗?她不确定,也不想拿自己的命运去赌一个男人的诺言,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哥哥。
周韫初没有直接回答,“你要给我呢,我也收着。不过,我最想要的是……”她的尾音拖得很长,轻快地吐五个字,“天上的月亮!”
周韫初抬看向他,“其实,也可以得到。”
她忽地笑了,“那我不客气了。”
怀里突然空,周时言心生好奇时灯光灭了,窗帘透来的月朦朦胧胧,幽暗的光泛着蓝,静静地投到他的面庞上,晕着柔和的光。
“我明白,我……”
“现在觉怎么样?”她关心地问,“你休息一晚上看看,明天还是很严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了,尤其是你快考了,不能问题。”
循规蹈矩是行不通的。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真实的梦幻。
“那快睡吧。”周行芳忧心忡忡,不再打扰,关门离开了。
周韫初悄无声息地拉近了距离,碰上他的双唇。
怀里的人立刻躲了被窝里,周行芳的手刚搭在墙开关上,沙哑的声音兀突响起。
周韫初沉默了。
“我哪敢糊你?”周时言笑了,“只是现在还没想到怎么得到月亮。”
他在真实与梦境之间徘徊,可两种都不对劲。
“他最疼你了。”她又重复了遍。
门外昏暗的光漏了来,隐约可见床上遮遮掩掩的人影,周行芳无奈地笑了。
周行芳疑惑,“怎么了?”
他清醒了,茫然无措。
电似的酥麻窜过,周时言怔住了,仿佛被绵的云裹住,悬空漂浮,不到边界,受不到的存在。
周时言坐了起来,慌乱地压着被,“我、我没穿衣服……”
一贯温顺的语气,还是那个最懂事的孩。
周韫初撇撇嘴,“糊小孩呀?”
“嗯?”
已经是成年的男孩了,就算是亲生母亲也要避忌,如果是女儿就无所谓了。
“没事有晕,我想睡了。”他的语速很快,声调异常平稳。
周时言的声音戛然而止,闷哼了声。他意识地屏住呼,思绪完全混乱了。
她想要他的一切。不过即使他想给,也给不了,现在的他本没有支权。
她是这样想的,放了手,止步于门。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周时言拥紧了她,“现在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周时言哭笑不得,她想要的东西实在刁钻,他想了想,“我带你去天文馆,怎么样?”
“时言?”周行芳担心地唤了声。
世界的规则似乎就是如此,她生来就不备很多资格,他已经在赛上奔跑了,而她还在寻找场的通。
房门突然被打开,母亲担忧的声音响起,“还难受吗?”
“别开灯!”
周时言问:“钱不够了?”
周时言装镇定地回答:“好多了,放心吧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或许是烧糊涂了,了一场梦,他到昏脑涨,意识更迷离了。唇上的压消失了,呼回来了,温度却越来越灼。
藏在被里的周韫初听得真切,透不过气的窒闷越来越重,仿佛置在火炉中烘烤,可她现在还不能去,憋了一汗。旁哥哥的也很,烧得似乎更厉害了,她的手忍不住地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