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绩不如宋怀启,我也不想胜过他。”他垂叹了声,“我累了。”
周行芳被吓得一激灵,大气不敢,想要说什么,可又不敢。
周行芳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赵盛益虽然很生气,一副要揍她的架势,但有周时言拦着,拳大概率是不会落到她的上。
模拟考的成绩来了,宋立辉的大儿宋怀启又得了第一,他排在人家的后面,以前他的成绩可是远超过宋怀启。
“爸,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韫初还那么小,而且,她也没错什么。您是因为我的成绩生气,不能把火撒到她的上,这是你的不对。”
周韫初很清楚他的心理,暗暗瞪了他一。
作为父亲,他有权力惩戒孩,他是这样想的,可他也清楚,他就是想打她,怒火一旦引燃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如同失控似的,他拼命地扒开儿,拳挥向女儿。
这一,被赵盛益捕捉到了。
“爸、爸……”
周时言的怒意消失了,神复杂,似无奈、似悲哀,又似落寞。
“哥……”周韫初抓紧他的手臂,心里有些担忧,他的那句话犯了父母的底线,尤其是赵盛益。
他试图转移话题,可赵盛益正在气上,谁的话也听不去,朝她大吼:“你给我过来!”
赵盛益的火压不住了,怒吼了声:“站住!”
赵盛益端着父亲的威严,命令女儿:“把烟灰缸给我拿过来。”
“爸!”周时言也生气了,“大逆不的人是我!”
她躲到周时言的后,拽着他的衣角,“哥……”
周时言连忙拦在赵盛益前,止住他怒气冲冲的步伐。
她调整好绪,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境。
面对父亲的问,周时言心沉重,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垂了,“我次争取。”
他和宋立辉虽然是好友,但生意场上哪有真正的兄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酒桌上碰杯时能为兄弟两肋刀,真涉及到利益,巴不得对方落魄,家破人亡。
周时言侧扯一抹温柔笑意,对她轻声说:“回房间吧,这里有我。”
客厅的气氛很冷很压抑,细微的声响传来。周韫初的钢琴课结束,周行芳接她回家了。
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周韫初一怔,赵盛益和周行芳也看向了他。
看到妹妹害怕的模样,周时言更心疼了,不再是温和地劝,态度变得很严肃。
至少现在,周时言还是护着她的。
两人一直暗中较劲,比事业、比女人,比谁家的儿更优秀。现在他家儿的成绩超过了自家儿,压自己一,心里难受极了,尤其一想到宋立辉向他炫耀显摆的可憎模样,怒火就越烧越烈。
“你个死丫!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
周韫初深深呼一气,她的绪很烦躁,很想逃离,一辈都不想再看到那副让她厌恶的嘴脸,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离开的是她?不是以后嫁去还是逃去,这里难不是她的家吗?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乖巧听话懂事,让去什么就去什么,本不会忤逆长辈,可她完全反着来,一逆骨,他本不想要这个女儿,恨不得把她丢到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可他还惦记着周凌云给她的那套四合院,在她十八岁之前,他还不敢对她什么。
赵盛益更气了,抓起烟灰缸一扔,周韫初闪开了,烟灰缸碎了一地。
?”
周行芳愣住了,赵盛益既愤怒又震惊,一时间说不来话。
烟灰缸就在他面前,一伸手就够到了。周韫初没理会,准备上楼回房间。
周时言死死地护着周韫初,不让赵盛益有机可乘。
周时言立刻将烟灰缸放到赵盛益的手边,“爸,少烟,对不好。”
“我不对?你懂什么?”赵盛益咬牙切齿地指着她,“她就是个大逆不的东西!”
周韫初仍没理会,迈步上台阶。
赵盛益没有回应,冷着一张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