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了个七七八八,从那时起他就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天隙通带来的伤痛这么多年都难以抚平,旧城区的社会矛盾直到如今依然尖锐,一旦这场天灾变成了人祸,那些因天隙通失去至亲的人,离失所的人,罹患X细胞异化综合征的人,所有的怨恨都有了源,那些无发的愤怒有了的宣对象,十手卫担心他的小狗会被人撕成碎片。
而且他的天天从伊南纳回来之后神状态就不太对劲,如果让十手卫说,就好像回到了他才从黎威尔穿越而来的时候……很危险。
然而世界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越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天隙事件罪魁祸首就职于海临中央警局的新闻条登上各大娱乐公众号时,十手卫正在临市执行外勤任务。
“副……副队长,苍哥跟着示威游行的群众走了,我怕事这会儿正跟着……”电话那田偌的声音压得很低,嘈杂的声音让十手卫几乎听不清他说的话,但只听了几个词他的心就已经悬了起来,嘱咐田偌注意安全,十手卫立刻调转车油门踩到底,这边的任务已经基本结束,交给同行的警员收尾即可,那边有更重要的事……十手卫觉自己的掌心微微有些冒汗,小天儿啊,可别犯傻啊。
昊苍在海临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天隙事件给这个世界的人民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潜移默化中昊苍似乎也将其罪责归咎于自己,自己是圣冕打磨的利剑,为他撕开前往森罗的空间裂隙,哪怕不是于他本人的意愿伤害也已经造成,所以他沉默的承受那些怒火。颈间项圈被锁链拉扯着,昊苍踉跄着跟在他们后,听着钻耳中的谩骂声,嘶吼声,啜泣声,一时间他微微有些恍惚,在黎威尔他听到了太多这样的声音,那些怀着恨意与恐惧的时间让他熟悉得有些彷徨。
他在海临,还是黎威尔?
他是昊苍,还是卡徒路斯?
警笛响彻,警车飞驰在速上,十手卫一边从海临中央警局调动武警队,一边向九旻基地发支援申请,他深呼给自己心里建设,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保持冷静,但真到了那人山人海的游行现场十手卫发现他还是估了自己的理智,低估了人的恶劣。
十手卫隔着黑压压的人群看到了那临时架起的刑台,台的中央是一座三角木,而他的天天正赤着跨坐在刑上,用他最柔的抵在那尖利的棱。那双赤眸被黑纱遮住,鞭落在雪白的脊背上,吃痛让昊苍几乎意识绷紧想躲开,然而只是最细微的动作也会让脆弱的花摩过木的棱,尖锐的刺痛让他又不敢再有动作,而紧接着便是一鞭落,将雪白的脊背一血痕。耳边充斥着咒骂声,“凶手”“畜生”“寄生虫”那些被仇恨蒙蔽了心神的人红着说最恶毒的话去诅咒那受刑者,即便对方曾为了将危险抵挡在海临之外而豁命。
十手卫很少在任务中冲动行事,但这一次他再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完全无视了想拉住自己的田偌,十手卫在试图挤过人群去到昊苍旁无果之后,他掏了枪,枪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