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

        鬼谛尖叫说这次他是被抱回来的，窗前偶然一瞥的目光与以往不同，但不论如何，玉逍遥不该知的事总会被忘记。他努力笑，将眩晕与脑海里的各种思绪压去，轻声说：“新年快乐。”

        玉逍遥就在一边看他几乎是绪乱飞，一会浮现淡淡的喜悦，但转瞬就是更多忧虑，像是很多次一样。他在末日十七的绪里靠过去，语气轻快地说：“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末日十七转看过来，两张脸如此贴近，他就像在说什么自然的事一样，“我是从未来回来的。以后我们会在一起。”

        末日十七中的惊讶一瞬而过，随即是长久的静静注视，他挥挥手，对方才回神。

        末日十七轻笑着，声音很小地说：“那真好。”

        歇息的时候玉逍遥很自然地要爬过去，末日十七安静地让了位置，直到灭蜡烛，他都很安静，无声无息地正面朝上，双手叠在腹前，规矩的姿势里连呼都几乎听不见。

        “小十七，你不信吗？”玉逍遥把他的手掰过来，他把那只手握在掌心把玩，但对方只是睫颤了颤，呼都不曾变化，“留声之耳我去挖来了，留蝶梦也放在柜里，你呢，将来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一切我都会知……”末日十七的手猛的一颤，玉逍遥把他握紧说，“你隐瞒的秘密，将来我全都知。我们一起面对。”

        末日十七的睛终于睁开，他注视过来，玉逍遥也侧看过去。

        会这样吗？

        “明天我会醒来吗？”末日十七像是在一场梦。鬼谛说梦境只现在夜晚，等到天亮，一切都不存在。

        玉逍遥说他是意外回来，也可能随时回去，所以：“也许会醒，也许不会醒，但我在未来等你。”

        他看着末日十七微微垂着眸思考的样，掌心的手：“亲亲好不好？”那慢慢凝聚的忧思被这句话打断，一双紫眸睁大了看过来。玉逍遥靠近的时候看见他的睫不停地颤，但是直到唇轻贴在一起，那双也是一直睁着。唇轻轻贴在一起，时间也好像停止一样。

        “我快不能呼了。”末日十七忽然说。

        他的心脏几乎要来，脑海里不止鬼谛在叫，他自己几乎都要尖叫到失声，所有思维都打乱，努力拼凑了之后，却全和泥一样乱七八糟分辨不开。

        “张嘴。”

        于是他跟着这句话张嘴，跟着玉逍遥的话语呼，已经随着指令恢复，思绪却在尖接的湿漉里完全消失。意识恢复的时候，两人的唇齿已经分开，玉逍遥摩挲着他的唇，手指在末日十七的注视里夹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