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莉塔看他又在钻角尖,抬手狠狠拍直他的背:“少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不可能永远什么都知,学生也得自己学会独立行走。”
“好漂亮。”希维拉叹一句。
“好。”艾尔莉塔从没见过这种蝴蝶,不用想肯定是那些贵族花大价钱从大洋彼岸舶来的新鲜玩意。
“怎么?”希维拉看她愁眉不展也紧张起来。
“不知,希望是我疑神疑鬼。”
希维拉并没有得到夸奖的兴奋,他搓了搓边,面低沉:“你如果闲来看了跟我一样多的书也会知的。”自从艾尔莉塔将她这几百年过的事倾诉给他后,他觉得自己的事不过九一。她真的太忙了,几乎一刻不闲,就这样还能时间来看看自己好不好,可他一直怨恨着对方不肯来找自己。
“对不起,我一直在怨你。”希维拉低垂着,羞愧难当。
“这样的幽会也是别有趣。”艾尔莉塔蹭着对方的唇轻声说。
希维拉看着她愣在当场,他记得,零零散散的野花时常散落在窗台上,被风一带上灰蒙的天。“全被风走了。”他说得难过极了,原来她真的来过。
“艾莉,看。”希维拉碰碰边沮丧的人让她抬。只见成群的,闪烁着蓝微光的蝴蝶在月光翩翩飞舞,组成难得一见的妙瞬间。
再次被抓包的二人就跑,在一连串“不许跑!”、“给我回来!”的叫嚷中踏上寻常人登不到的,以繁茂的枝叶遮挡,挤在钢铁的支撑架上拥吻。这个早就不抱期望的吻源自某人逗的伸手,只单指着巴略略把人勾向自己,盼了很久的人连一刻也不再多等。
“这里尽是些没见过的带植。”艾尔莉塔拨开伸到面前的巨大叶,虽然繁茂对像他们这样的闯者来讲是好事,但视线死角太多,她也不好辨别有没有人过手脚。
二人无声地走了一阵,中央的凉亭现在视野。那是一座被藤本植缠绕的亭,其通雪白,棚由一块块异形的玻璃拼凑而成,在不同的光线折粼粼波光。也就是在这个透明的棚最中间,盛开着一朵鲜艳滴的琉璃蔷薇,四周的藤蔓成了它的陪衬,顺从的环绕在四周。
“我宁可没有这几百年,咱们本该去大闹极渊幽林,天带我品尝百花蜜,秋天则是鲑鱼卵,我都记着呢,你呢?”
“希弗比我这个老猎懂得都多了呢。”艾尔莉塔欣的笑着。
一滴滴上希维拉的脸颊,它代替没有泪的血鬼诠释他的伤心与难过,明明都是约定好的。
艾尔莉塔用吻拭去这滴泪:“窗台上的花收到了吗?”
“没人打扰才更好。”希维拉向前微探继续吻着,他突然觉得这个房也不是像所想的那样空有其表,像今天这样重温过去也是一番事。
光从远照过来,夜巡人的声音紧随其后:“可让我逮着你们了!”
“我你。”他说。
只有艾尔莉塔觉得不对,这朵蔷薇并没有现在设计稿中,她伸手应却什么都受不到。
“可惜,都是我挑细选的呢。”她拉过对方的手继续向房的中心走,“我说过,我一直在看着你。”
“嗯,我知。”她应。
“我不是学生。”希维拉急辩。
“你怨得对,是我把你扔,又不给任何盼。”艾尔莉塔承认自己的错误,也就幸好遇到的是死心的希维拉,换是别人早撂挑了。
这已经不是艾尔莉塔今晚第一次听希维拉的讲解了,这一路上只要遇到什么新鲜玩意他都能说说,仿佛没有他不懂的。这些知识全源自于他统治的这几百年里没事总翻看的,从人类国境偷渡来的书籍资料,才能在今天发挥作用成为艾尔莉塔的讲解员。
“是蓝闪蝶,我在书里读到过它们的特征。”
接来的时间二人老实无比,凑在一起,隐于黑暗,寻找可能的线索。而那名被惹恼的夜巡人正骂骂咧咧的,满世界寻找混来的混混,再没有与他们肩而过。
“人也是如此,没了我难不成就要去……我不是你的拐棍,这几百年你不是得好?”艾尔莉塔说了一半赶紧换了个形容,假如哪天她真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他肯定会随着自己去死,毋庸置疑。
她回过,二人相互看着,彼此的想法都如明镜,他们谁都不能失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