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见很轻的一声,“刀现在还疼吗?”
“娘娘……才何德何能?”
杜婷萱看着他的睛,不似懊恼,反倒被其中炽的意到了,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从神中读懂了很多,却不敢加以证实,落荒而逃。
可他分明看见,娘娘的中没有戏谑和憎恶,只有不忍和担忧。
旻召只觉得有从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升温,直击心房,浑的伤似乎都不痛了。
“娘娘……”
却不知该如何开
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命都是娘娘捡来的,娘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个烂人怎么能忤逆?要什么尊严……
旻召怀疑自己听错了,僵的转过和杜婷萱对视,对方中的心疼和怜刺痛了他的心,慎刑司留的都是鞭痕,他浑上的刀只有一个,就是被那柔小手所轻抚的地方,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之地。
他想说没关系,想叫她不要自责,想激救命之恩,想吐慕之……
随着温柔的拭,旻召慢慢平静来,终于听见瓷药瓶被合上的啪嗒声,抹药结束了。
她小声的央求那些侍卫将旻召放在了寝殿最靠角落的一张小榻上,烛火昏明,她已经了万全的策略,皇上断然不会在白天来,一定是偷偷在晚上,烛火昏明,发现不了小榻的。
旻召温柔的看着她回到帷幕后面的床榻上,只觉得有一清泉从心中破土而,滋了名为的野草疯长,慢慢的包裹住了整个心。
疼的直掉泪,却又不敢惊动草轩和思雨,思雨现在还是皇后的线呢。
脱时,旻召伸手拦了拦,他不忍将那么肮脏丑陋的东西直在心之人面前。
杜婷萱轻轻抚摸他的手给予安抚,然后一一的退,本该是象征男的地方,只徒留了一条可怖的疤痕和一凸起的肉芽。
她紧紧拉住他的手,“旻召,我来替你上药……”
“对不起……旻召 。”
旻召将扭向墙边,浑颤栗不止,杜婷萱受到他的不安,也很慌乱不知该如何作为,只好将退的亵丢在地上,拿起早就备好的药轻轻的抹在浑遍布的鞭痕上。
两人的中都蓄满了泪,灯火昏明的掩护,她近褪去了他的衣衫,与其说是衣衫,倒不如说是一些带着血的破破烂烂的布条。
他刚想长舒一气,却觉到一双柔的手放在了他那最为羞耻的伤疤上,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次崩溃,被羞辱的泪夺眶而。
“旻召,你因我遭受这无端之祸,于心不忍……”
他为刚刚自己的龌龊思想到唾弃,而杜婷萱见他久久不语,觉得是自己揭开了他的伤疤,为自己的过分行径深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