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的时候,一切痕迹都被理净,只有雪夜里大片的黑血污暗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战斗。
在这之后,就是无休止的审讯。审讯官的问题五花八门,从他生的地,到他上一个任务的完成况,有些尖锐得要命,有些又像是只是在拉家常。可自从被绑上刑架起,无论什么话题,琴酒都再没开过。
就这一,乌莲耶顿时明白了审讯官的怀疑,经受如此酷烈的拷问后,他的神仍是一片冰似的漠然,他甚至在他面上找不一丝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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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荷枪实弹的人冲了来,而琴酒就像看不到那些随时可以要他命的凶一样,犹如一只被困笼中的猛兽,一心只想着冲重围。不过短短一瞬,他就冲了一半路程,指尖堪堪摸到走廊的大门,大片鲜血飞溅在地板和墙上,犹如地狱之花一般在他后盛开。
琴酒微微抬看了他一,像过去的每一次问话一样,闭不言。
乌莲耶命人将他放来,而后挥退所有人,亲手关闭监控设备,将一沓文件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对面,问:“你是谁?”
可就算如此,琴酒依然一声不吭。他仿佛把自己的意识完全闭锁到了躯之中,留在尘世间的只有一无关紧要的躯壳。审讯官甚至一度以为他发生了解离症状。换言之,他们怀疑他默默地疯了。
他显然意有所指,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顺手带上房门,就此远去了。
“是不能说,还是不知?”乌莲耶文件上那个代号:“或许,我该叫你白狼?”
乌莲耶并没有迫他,他站起来,拿起那份文件,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如果你能活着来,我会给你看到另一个未来。”
但乌莲耶知他不会。琴酒的真实资料他已经看过逐字逐句数次,有这样经历的男人,不会因为一场小小的审讯就失控,他只是伪装的太好。他甚至可以确定,琴酒现在神志足够清醒,来行接来这一场对话。
可乌莲耶再清楚不过,这愤怒的对象究竟是谁。他若无其事地坐在原地,直视着那双充满红血丝的双:“你是琴酒。”
乌莲耶走审讯室的时候,琴酒已经被关押了五天。
“从今以后,你只是琴酒。”
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最终是琴酒力不支,率先移开了。他再度恢复成那种漠然,轻轻摇了摇。
被束缚在后的手猛地挣动了一,就像被动了某个开关一样,琴酒猛地抬怒视着面前的男人,愤怒如有形质的而,瞬间席卷了整间审讯室。
琴酒再次醒来时,已经被锁到了组织最秘密的审讯室里。清醒的一瞬间他就知,他的刺杀计划失败了。该死的人还在好好活着,而他被捉回组织,如果冲不去,就永远地丧失了复仇的机会。
“还有,”他走到门,回:“你想要的,未必没有实现的可能。”
可惜有了之前的教训,安保人员带了充足的装备,黑的枪中的是足够使人丧失活力的电击针。清醒过后十分钟,琴酒再次被束缚在了刑架上。这一次,他的所有关节都被牢牢绑住,确保他再无挣脱的可能。
滔天的愤怒一瞬间淹没了他,怒火超越理智,在看守人员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挣脱了束缚,然后在第一个安保人员冲来的时候,毫不留地扭断了他的脖。
遵从他的命令,审讯室的人对琴酒使用了最残酷的问,整整五个昼夜,他从未能合,供给也是毫无规律,量少的仅能维持人类最低所需。而每当他即将坠困倦与昏迷的深渊,都会有新一轮刺激又猛烈的疼痛将他行唤醒。乌莲耶看到他时,他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遍布全的鞭痕之,是更多细碎又残忍的伤痕。他十指鲜血淋漓,因为被长期吊在刑架上,肩膀肌肉呈现一种十分僵的状态,层层透又浸的鲜血叠在他的躯上,腥甜的血在他积成一小滩暗红的湖泊,犹如一幅残酷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