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你要教我？”

        你确实曾就楚相玉的琴声写信向无讨教。他这么说，你便接过他的笛，摆好架势，学着方才记住的调就要奏。

        想你师兄叶问舟神相求学，还能给你唱个摇篮曲，你耳濡目染，一山就去白帝城。可惜你音律不通，商羽徵角分不大清，没待上几天就溜去谪仙岛了。如今想来，你更是觉得，还是谪仙岛和逍遥门更适合你。

        “你上倒是乎。”无垂眸说。你还没说话，他的手指已经从你的衣袖了来。，微凉的从手腕侧一路向上，无轻轻了你的小臂。

        “记得不要用力气。”无突然说，看向你的神充满戏谑。

        无常年生病，吃药，一个药罐的肤自然白，那是一种夹在病态苍白的肤。还缺一绯，说不定染上一些人气会

        无这般问，你便药王谷一行尽数说，只是还没敢提药玉。无的疾深固，你对这东西没信心，又害怕看失败的落寞，不如先不表。

        笑意直达无底，他似心极好。说来也是，无很少求，今日也是稀奇，你调侃他，“大捕破了什么大案？这么兴。”

        他一时不上气，你也明白过来，他这笛时常带在上，想必同那轮椅一般，藏明。

        无说:“前些日去磁州办案，在陶陶镇得了一个失传曲谱的半段。”

        是不？你略一犹疑，正撞无笑的眸。你往前走了两步，在他膝前蹲，“好啊你，坏月牙儿，你诓我是不是？”

        “我还能伤你不成？”无反问。

        “对。”你一拍手，“我觉得楚前辈也有这样的本事。”说着又落寞来，“可惜他伤得好重。”

        更何况雨天阴冷，了火炉也是冷。你默不作声，小臂拖着他的手，卖乖，“我给你。”

        你时常门游历，每到一亲人所在，就要讲一遍其他地方的经历。譬如，回到神侯府，就给师兄们讲一遍雁门关，磁州之行。若是去连云寨，肯定要给大哥讲一讲汴京经历。

        “蔡京和傅宗书当真不是东西。”你想了想，又说，“月牙儿你肯定也可以。我就算了，我五音不全的，听都听不明白。”

        你不怎么与无，他差，了总是要生病。你时常控制着他的，却仿佛对他的难受同受，你不愿他克制，的次数自然就少了来。

        无的声音一贯温和，他从不批评或是斥责你，当然，很少有人这般对你，但你仍是红了脸。

        无轻轻应了一声，玉笛在他手中一转，递到你的面前。

        这……

        你说:“是刚才那首？”

        “自然不会。”你在他轮椅旁坐，认真说，“但是我更希望你好防护，不要受伤。”

        你明白他的意思，算起来，自从那日无突然发病，再到如今见面，你与他也有月余未见了。见面都相隔如此之久，更别说你与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那……”

        “我去年不是去了白帝城吗？”你忽提起这事。

        气氛格外暧昧，无专心把玩你的手，像是幼童得到了新玩。这是赤的勾引，无很少这样主动，你怀疑自己错了门，匆忙看向门，没错。说不定是易容术，你观察他的脸，在他低玩你的手指时看他脸颊的曲线，没有易容的痕迹，反而因为他的动作，披散的发向一侧，他纤细白皙的脖颈。

        “是。”无记得你说的所有事，“你还说有位先生可以弹奏无弦之琴，引得凤凰为之伴舞。”

        你本想说再试上一试，话却被无打断。不是无抢了你的话，而是他握着你手腕的手转去掐你的指节。你的手指节分明，他轻掐你第一指节，像是把玩什么，两冰凉的手指横你的指间，了两就来到了第二指节。关节的觉明显要上许多，你能觉到指腹的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你甚至觉得你可以记无的指纹。

        你没有师兄的乐律天赋，起笛来多数是破音拉锯声，此时正好耍赖，手抓着笛放在无膝。

        你对乐律确实不甚通，只以为他打趣你，准备瞎一通敷衍了事。无突地咳嗽，以手遮掩，又补充说，“里面有……咳咳……”

        无略一低，将眸中闪动的绪遮掩去，抓着你的手腕，询问你此次药王谷之行。

        无说:“你不是说不解乐律，要勤加学习吗？”

        “凭你的聪明，若是肯学，怎能不懂？”

手掌的温度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