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敬，一祝福泽万年，二祝辅佐明主，万事顺遂，”貂蝉说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第三杯遥敬曹公，愿曹公扫平四海，返天清平。”

        “借妹吉言。”郭嘉毫不推脱，也一饮而尽。

        曹离开，郭嘉和貂蝉相视一笑。

边缺一位臂膀，若妹有意，我可以引见。”

        貂蝉举杯与她相碰：“，喝……”

        这份知遇之恩，她是会倾尽一生去报的。何况于公于私，曹都算得上是一个明主，这是她一生理想所系，平定天，以至日后裂土封侯、留名史册，只有曹才能为她到。

        “嘉闻明公正遣人编纂历代古乐舞，求明公班师时带妹一起回许昌，为明公效力。”

        “哎呀！”郭嘉惊呼了一声，一旁的貂蝉也醒了，睁着惺忪的睡问：“，怎么了？”

        郭嘉摇了摇：“我明公？我明公怎么样也是我自己挑的主君，而且于我有恩，只能是一条路走到底喽。”

        “再晚可要误了明公那的议事了，”郭嘉连忙起，“妹你先睡，我借你妆奁一用。”

        “明公恕罪，”郭嘉见曹来了赶紧起行礼，“嘉和妹一见如故，多喝了几杯。”

        “不必客气，”郭嘉扶住貂蝉双肩，“如此我也替你兴。”

        “啊？好辛苦，请自便。”

        郭嘉将貂蝉扶起来，又给曹奉酒：“嘉想求明公一个恩典。”

        他脚步顿了顿，最终也没有为她停留，秋风送去他的声音，成了豪万丈的壮志满怀：“承夫人吉言。”

        “是了，是了，吕布岂能得上你，真是委屈你了，”郭嘉为她惋惜起来，“这些年你的日不好过吧。”

        貂蝉见郭嘉这么说，自然知面前人就是曹，立刻离席拜：“妾貂蝉拜见曹公。”

        “既如此，多谢大恩。”貂蝉里燃起光来，激地拜倒在地。

        曹自然知她的意思，面上缓和了些，问：“何得来？”

        “明公，明公，”郭嘉见他神，声唤他，“可是想起故人了？”

        貂蝉眨着望着郭嘉，一句话刚说完，就见曹大步走来：“好啊奉孝，难怪这么久不见你回来，原来是躲这儿喝酒来了。”

        “今夜我们一醉方休！”

        “哦？”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了看七星刀，想纳貂蝉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说，只好无奈，“若果能使前世乐谱重现于世，孤之幸也。班师之日，孤派人送夫人回许昌。”

        “抬起来。”曹居临扫了貂蝉一。

        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还是示意她继续说。

        “曹公向来……这样吗？”她想说忌刻寡恩，顿了顿，又咽了回去。

        “自古虑大业者不顾，以后的事谁又知呢？”带着对前路的隐秘怀疑，带着对得遇知己的快，带着忧国忘的决绝，郭嘉端起酒杯，脸颊已经泛了红，“妹当年，不也是连退路都没想。”

        秋风卷过，院中的梧桐叶簌簌地响，曹拿着七宝刀，悠悠地起了一声长叹。

        貂蝉又怎么会把儿女长放在心上？笑答：“承蒙曹公和，如今也好过了。”

        郭嘉便将缘故一一说了。

        曹望着她，那是能让任何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的貌，猜忌而锐利的目光扫过去，仿佛凝结了一片寒霜：“好一个闭月之姿。”

        貂蝉抬，这才有机会看曹，夕阳的光影模糊了他的面目，虽量不，但多年庙堂斡旋和沙场杀伐的威仪，再加上那习惯的猜忌还是压得她有些不过气来。

        “啊，”曹这才回过神，看向貂蝉的神也平静了些，“罢了，你起来吧。”

        她们今日兴，故而多喝了两杯，借着几分酒意，她问：“吕布已死，不知妹……”

        “妾拜谢曹公，定当尽心竭力，报曹公大恩。”她揽裾再拜。

        “此等反复小人兵败死我兴还来不及，”貂蝉也有些醉了，咯咯地笑了起来，“不会真以为我看上吕布了吧？”

        曹转而去，只闻貂蝉在他后：“妾貂蝉再拜愿曹公扫平四海，返天清平。”

        “来人，备酒！”郭嘉朗声。

        曹看着那把刀，慨万分，不禁又喜又悲又叹，喜的是这当真是一把断发的好刀，悲的是八年来故人陆续凋零，叹的是岁月匆匆，当时少年意气如今好像都成了在心里一滋生的野望……

        郭嘉见他里闪着兴奋的光，怕是再晚上一曹就要问人家愿不愿意和他同席共枕了，故而赶紧上前：“明公，嘉近得七宝刀一献上恩相。”

        两个人喝到最后都醉得不省人事，清晨的阳光照来郭嘉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