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着泪。

        “……我不能那么不负责……”李忘生着鼻，“家里还欠着债，爸爸还生着病……”

        坐喝完整杯蜂蜜，他才拿起手机拍了个照，发给谢云。

        李忘生听着他的话，努力放慢呼，终于觉得满溢酸涩的腔不再那么难受：“阿，我真的好他。”

        “还哭？你泪失禁啊？”祁使坏地乱他，“哭个没完没了，你祁哥的新衣服都一团糟了。”

        又隔了很久，他的消息才发来。

        李忘生先了洗手间，祁负责招呼人起床散席。

        “好了好了，你不是故意的。”祁翻了个白，抓住他的手，“别乱，会的，手也不净。”

        李忘生：谢谢师兄，很好喝[心]

        “嗯？嗯……好。”虽然心有些急迫，但也不是不能等。李忘生叮嘱：“那你早些休息，掰掰。”

        “你傻呀，生病又怎么了，你现在不也只是偶尔才能去帮忙？”祁敲他一个暴栗，“家里欠债不也一直慢慢在还，没人拦着你追求吧？都是你自己责任心太重了，考虑一大堆。”

        挂了电话，众人分批打了车，各自回去休息。

        “没有。”

        李忘生：好的师兄[心]

        “……”李忘生成功被说动了，红的睛里绽一丝希望，“真的可以吗？”

        走过去一看，里边满满一杯蜂蜜。

        “废话，你敢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祁又敲他脑门，“气死我了，绝交三分钟。”

        “……可是总会有需要我的时候……”李忘生泪汪汪地捂着脑袋。

        冰洗了把脸，镜里的脸看起来正常了那么一丢丢，心也镇静了些。

        隔了很久，谢云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嗯……我刚看到你消息，你已经发了吗？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好。”

想刚跟他一起走，可是我不能，我不到。”他不断眨落泪，祁肩的布料很快就湿了一片，“人好难啊，要考虑好多事，我不想考虑，我不想……我只想跟他一起……”

        李忘生：师兄，那我明天直接去找你们吗？你还回家吗？

        “好。”

        看来是师兄泡的。他嘴角忍不住泛起甜蜜的笑意。

        “估计里边都唱睡着了。”祁搂着他肩膀，“看看你，哭得脸跟猴屁似的。”

        师兄[心]：

        李忘生：你好些了吗？不舒服的话早睡呀，有什么事明天再忙，我早去帮你一起。

        “嗯？”他一看见餐桌上自己的杯，“早上明明洗净放好了的……”

        师兄[心]：不回了，你直接来吧

        不祁所料，一门，就见房间里东倒西歪躺着一堆，都唱累了。

        “好，好，我都知。”祁搂着他，“不要哭那么急，慢慢呼好不好？”

        李忘生了门打开灯，他还有些醉后的不适，脑发晕，胃里也胀胀的，打算先泡杯蜂蜜缓缓。

        “……一分钟好不好？”李忘生又把脑袋埋他怀里，“三分钟太久了。”

        谢云那边显示了很久输中，李忘生就捧着手机，盯着输中后边的几个看。

        “嗯……”李忘生乖乖。

        铃声响了很久，谢云才接起电话，声音有些低哑地喂了一声。

        祁没好气地重新搂紧他：“我看这也就一秒钟，谁好朋友冷战了还抱抱？”

        “那就跟他走吧。”祁摸着他的后背，“长安还有我们啊，有事我们都能招呼。反正快毕业了，你就跟他说好，毕业就去找他，然后趁最后的时间，考个日语，安排好家里……忘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昨晚约了顿饭，喝了不少酒，早上起来时人还有些不舒服。李忘生想起这一茬，就忍不住更放轻了嗓音：“师兄，还在疼吗？”

        可李忘生实在憋了太久，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慢慢止住，被他拉着往房间走。

        李忘生掏手机来，就见自己错过了谢云最新的信息，问他在几号房间。

        电话那沉默了会儿，才重新传来谢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闷了：“次吧，今晚我住老吕这儿。”

        李忘生着鼻淌泪：“真的可以？”

        李忘生：嗯？

        “有什么事都有我们在啊，就算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我又不会走，我是要定居在长安的，有什么事喊我不就好了？况且还有吕教授呢，缺你一个不少好吧？”

        李忘生：[图片]

        师兄[心]：李忘生

        “师兄。”李忘生心里漫上重新燃起的勇气，他深呼了气，才继续，“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李忘生了睛：“我……”

        “嗯。”

        “……”祁深一气，“李忘生，孝顺和顾家是好品质，但不代表要因为这些放弃本来可以得到的幸福，懂？”

        看了发送时间，已经间隔很久，他脆拨了电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