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勉满意这个答案，哼哼唧唧坐起来。

        “没有。”李忘生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小声，“师兄，你三十多了，不是大学生了，成熟一，别趴在桌上装可怜了。”

        李忘生回过神来：“没有。”

        李忘生偷偷垂手，把花藏在侧，好像这是一朵他偷来的、见不得人的玫瑰。他颇为尴尬地没话找话：“为什么她会要我们买花？”

        从前谢云也会在人节他要花，要一大束烈的红玫瑰，谢云非要牵着他的手抱着花在学校招摇过市一番，才肯心满意足。

        “师兄，不用了……”

        谢云考虑到他之后还打算和李忘生逛逛，一直抱着一大束花实在是不方便，只挑了一朵绽放得最好的。李忘生付了钱，谢云又将花递给他：“帮我拿着。”

        谢云转过看着李忘生：“好看吗？”

        谢云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恨榆木脑袋不开窍了：“呆，今天是人节！”

        李忘生的纵容一贯只会让谢云得寸尺：“还想亲你。”

        李忘生的惴惴不安终于被破，他心一提上来，连连摆手：“我不是……”

        李忘生无奈地小声哄他：“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先坐好。”

        “……”李忘生说不话。

        “……”卖花的小姑娘和李忘生表都一言难尽。

        谢云看他的魂不守舍：“怎么了？生气了？”

年轻侣。李忘生又想起方才手指上的，觉越发不自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

        “我喜，给我买。”谢云揽住李忘生肩，扭对卖花的女生，“这是大富婆，我是他包养的小白脸。是吧，李总？”

        “……”李忘生为他一贯的厚颜无耻所折服。

        谢小狗泫然泣：“李忘生，你以前从来不会说我！”

        “不就是了一你吗，你要是不乐意，大不了回来？”

        话一李忘生就后悔得掐一把自己大，他问得太有暗示他们看起来像一对的意思了，只希望谢云不要误会他别有用心，连带着手里那朵花都手起来，不知该不该还给谢云避嫌。

        谢云是赖着不肯走了，李忘生只好开打破僵局：“……好，师兄挑吧。”

        “哎！你嫌我年纪大了呗。”谢云还是没动弹，“老吕还说你心，你现在心得石一样！”

        “除非你答应等还会喂我。”

        等他们从餐厅来，天早已黑了，商圈的广场闹起来，不少夜市小摊已经支起来，路边卖花的女生向谢云吆喝：“帅哥，不给你男朋友买朵玫瑰吗？”

        “啊？”

        “……好。”

        谢云算摸清了，李忘生也只会动幼崽一样钻窝里躲着自己而已，自己非要把他拎着抓来，他也乖乖的呆呆的，并不会拒绝。

        谢云科打诨一番，气氛总算轻松些许，李忘生不再那么生尴尬，两人一顿饭吃得也还算洽。李忘生想，或许只要自己不再抱有那些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好好守在朋友的位置上，两人也是能正常相的。

        “噢，好。”

        谢云趴到桌上，拉过李忘生的手握住，刻意大狗一样眨着睛向上仰视他：“真的没生气吗？”

        谢云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

        “谁说给你买了？”谢云眸里映着街上黄的灯光，故意冲他眨了眨，仿佛天上的星星。“帅哥，不给你男朋友买朵花吗？”

        “……”李忘生不知谢云是什么心态，可能只是闲得无聊撩拨一，只好糊，“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