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真找到贯人的族人,也别抱太大希望,谁家正常人放着地面上不住,住到老/zu/宗的墓里来。简隋英估摸着这些人即使觉醒,可能和以前也完全不同了。不过他们已经找到了这儿,也没有面儿都不见就返回去的可能。思及此,简隋英也不再犹豫,摇了摇李玄的脖促。“走吧,去找,现在只猜也猜不个所以然,什么事儿真看到了也就清楚了。”
“嗯。”李玄想的和简隋英差不多,见简隋英也不反对,便径直推开那间石门,从两只金乌中间穿过,又招呼了一声贯人,这才引着火光继续向前走去。
他这火光幽暗,又照的不彻底,不过简隋英还是尖的注意到了他们脚底。他们走的不是条实心的石板路,而是条约双臂宽的索。而索的方,也不是什么空,而是滩一望无底的红。
“这,这,这。”贯人俨然从来没过这间牧师,当即被吓了个哆嗦,再说起话来都磕磕绊绊的。“这,这方总不会是……”剩那个字他没敢说,说来实在过于骇人,这红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颜料的泽,那就只能是……xue。能填满这么一个大池,得用多少/xue……换句话说,得死多少人。
他生于贯族,长于贯族,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祖先或者同代现过这么大规模死人的事件,可既然没死过这么多人,血又从何来呢?
“别紧张,好像不是那玩意儿。”简隋英其实也跟着哆嗦了一,不过他冷静的到底是快了不少,加上兽类的程度,闻了闻,这才轻声。“没什么腥味。”
“那是何?”这句话贯人是冲着简隋英问的,似是从简隋英的话里找到了定心,又急于确认。可惜简隋英也只能凭着腥气来判断这到底是不是血,更深一步,他却是闻不来了。
“应该是朱砂。”解释这话的是李玄,不过也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就皱起了眉。朱砂有什么作用他再清楚不过,不外乎是辟邪,看这红的动程度,也不像是很早以前就来的,那么也可能是觉醒以后。可觉醒以后这么多辟邪之,又在门刻着威吓作用的三足金乌,目的是什么呢?换句话说,贯人觉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们逃到了墓里居住,又搞了这么大个阵仗来辟邪。这邪,又是哪来的邪?
可他也知,凭空猜测确实一儿用都没有,于是开说完也没再解释其他,而是托着简隋英径自沿着这索继续向前,朝墓的更深走去,贯人见状,也不敢多问,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约莫又走了一刻,这墓索终是到了,映帘的,赫然又是一同之前一模一样的石门,这次谁都没再开,而是直接再次推开了石门,然而就是石门被推开的一瞬,那号称凤凰之火的火焰,竟在一瞬间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周遭倏尔一黑,连李玄的脚步都顿了一顿。
“这太不对了。”简隋英默默的揽紧了李玄,随即就发现,李玄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他的背脊上,又在上面捋了几把,像极了安抚。
简隋英:“……”
“那个,我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