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寬度剛好能讓兩名成年人並排行走,搖曳的燭火掛在兩側,昏暗的光線將兩人的影拉得長長的,除了迴盪的腳步聲以外再無其他聲響。
「唉呀運氣也太好了吧!」舉著槍的若海依輕呼聲,「我沒想到會打中目標。」
不懂他想什麼,她撇了撇嘴角,將小小的果實擲。
前的對手,然而時間一久,對方終究是漸漸落頹勢,餘生無論搏擊技巧還是體能持久放整個帝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戰力,對方能支撐到現在已實屬不易。
行進到三分之一的距離,餘生忽然停腳步,若海依滿心都是想趕快結束比賽,見他莫名其妙不走了,頓時有些不耐地擰起眉。
「萊伊!」在他摔向地面時,他的同伴發一聲驚喊,隨即咬牙揮匕首,一記兇猛的能量彈呼嘯而至,準地擊中她毫無防備的手腕,宛如被熊熊烈火灼燒,她痛得臉瞬間慘白,匕首應聲掉落。
許是運氣好,路上零星遇上幾個機關都被兩人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幽暗燭火在餘生臉上明滅閃爍,照得他清冷的底詭譎幻變。
若海依站在的石簷抱觀看,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雨幕將他們切割成兩個世界,她就像在靜謐的時空觀賞另一個世界的采交鋒,全然的事不關己。
主人快要醒過來了。
餘生越過她往裡走,聲線平淡,「他們已經被淘汰了。」
銀白髮絲濕得徹底,本就貼的筆軍裝更為密合地黏在上,顯得冷淡的眉禁慾又氣。
還不等她開就聽見他說,「漿果還在?」
餘生隔空睨了她一,收起利刃快步走向。
若海依無趣地點頭,跟在他後頭把玩烏亮的髮絲,髮圈昨天被她掉後她就一直處於散髮的狀態,她連衣服都不會穿,讓她綁頭髮是不可能的,餘生就更指望不上了。
若海依對除了打架以外的事興味索然,連抬頭觀賞都懶,她原先以為進了殿堂會經歷更好玩的事,沒想到走到現在只遇到幾個無趣的機關,再加上這個無趣的男人,她快悶病來了。
兩人穿過殿廳進一條寬闊的廊,仍舊刻滿了鏤金鋪翠的浮華雕畫,燭火的間距更為密集,將廊照得燈火通明。
天雨雷鳴中,他孤傲的姿就像掌世界的神祇,無無且不可一世。
「往前丟。」
最終決戰設置於此,為避免打鬥造成的永久破壞,整座殿堂都經過特殊處理,在歲月打磨過的一磚一上鋪設無形保護層,確保遺址的完整。
她把袋裡僅存的漿果拿來,飽滿的果在燭火光澤十足,「你要吃?」
聽聞殿堂內機關遍布,稍有不慎便會受傷,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狩獵祭造成的死亡率,足以奪人命的機關都已被提前關閉,而機關的觸發條件時刻在變動,考驗參賽者的反應能力。
隊友見他攻勢變慢,心裡暗不妙,終於放棄遠程擊提起武現,沒想到竟是位長相清秀的女,她手裡握著一把短匕首,二話不說便加戰局,手比起同伴卻稍顯無力,似乎對近戰不太擅長。
通的盡頭連接一座空曠宏偉的殿廳,各式雕細琢的石像與通頂圓相互錯落,上滿是輪奐的緻浮雕,彩斑斕,極年代的。
暴雨雖然澆濕了他,卻無損他的氣度。
一陣暈眩無預警襲來,又在幾秒後自動消散,這突如其來的體反應令她臉一變,懶散的氣息收斂得一乾二淨。
不到兩秒的時間,一聲非常細微的破空聲響起,一像是銀針的暗從牆面,在刺進果實的瞬間放狀炸開,晶瑩的紅汁如血般噴濺四散。
「不需要補刀嗎?」她向外看了看,男的一動不動,另一人跪坐在他側抹著睛,似乎是在哭。
對方重重悶哼一聲,鮮血淌而,又被大雨洗刷乾淨,象化武再也維持不住實體,碎化於空氣中。
她得在這之前拿到玄碧石,萬一主人在結束前清醒再次受了傷,脆弱的肉體沒法在短時間內承受她的二次現,她不能冒這個險。
沒過多久,餘生抓住對手在體力透支的細微停滯,一個強勁的踢擊落在他的後膝,骨骼碎裂的聲音被雨聲掩蓋,對方狠狠摔在地上,然而他卻還沒放棄,剛想靠腰的力量旋揮長爪,鋒利的刃尖像是看破他的計謀,果絕地刺進他的肩胛骨,將他釘在原處。
這男人比她預想中的還要更加強大,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勉強能得上主人。她認真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