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的酒味。這時我才看見他旁有許多打開過的酒罐。

        午夜時分，我來到老地方。這裡是我當初打工的便利店門，一年前他就是每天在這個時間來接我班，送我回家。

        我跟允浩連同嚴善一同退總經理室。我看著嚴善的背影，忽然衝：「允浩等等我，我先問問嚴經理的辦公室在哪？」然後追了去。「嚴經理。」

        「那個人很奇怪吧？」

        「謝謝您，總經理。」我立時起再次向她握手別，至於她邊的男人也是相同伸手。「麻煩您了，嚴經理。」

        懷抱忐忑的心，在看見熟悉的車牌之後，不安化成一片片櫻花在心田裡飛舞。他還是開著以前那輛奧迪A4。我對他的就跟記憶一樣鮮活起來。

        「嚴叔叔。」我開心敲著他的車窗。

        我記得嚴叔叔不喝酒的，以前爸爸約他小酌，他總是婉拒。跟她見面如此叫他痛苦嗎？要這般藉酒澆愁嗎？如果他不想再見到她就不要來算了，幹嘛還赴約？

        見他迷濛的，想必他是醉了。「嚴叔叔，你不能開車！」

        我了一氣。「你跟他在交往嗎？」

        趕忙打理一切混亂，再半哄半騙讓他喝剩餘的解酒。

        我們坐在一旁的會客椅聊著，多半是藍家弟聊著家務事。我再偷偷瞄著嚴善，他面無表，連一都不曾放在我上。

        嚴叔叔，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半年沒見，你沒有任何欣喜之，甚至不向別人提起我們認識－－

        還不要太早定論，今晚看他會不會赴約就能知他的真心。

        我疑惑著回看他。「你是指……」

        「就這樣了。明天小蘊開始上班，嚴經理到時會安排妳的工作。」在剛剛聊天後，藍天晨就直呼起我的小名。

        終於他怔然的表。我匆匆行個禮回到允浩的邊。

        「是的。」嚴善說話跟以前一樣簡。

        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但是我的心像花一樣綻放著。喜歡的女孩－－那是在說我吧？原來嚴叔叔也喜歡我的。可是那是「之前」，現在呢？有一個既有權勢又有貌的女人在倒追他，正常男人都不會選我的。

        我們坐上計乘車後，嚴叔叔昏睡在我的肩頭。基於自私的理由，我報我家的地址。

        我拉開他的車門，把他拖車外。他果真醉了，對他指示，他會乖乖合。

        「嚴善啊！看起來冷酷又少話，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看上他。」

        「妳快點回家吧！」他發動汽車。

耳裡特別刺耳。允浩，你要是知這位嚴經理就是我心中愛慕的長叔叔，你應該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他回過，一樣沒有多餘表。我好佩服他這樣鎮定的功夫。

        「算是吧！不過他也很猛，居然敢跟我明說，他有了喜歡的女孩，不過因為年齡差距不能在一起，我還說願意等他，簡直是一對癡男怨女。」允浩半嘲笑地說。

        運將先生好心地幫我把嚴叔叔搬到我家客廳的長椅上。我拿剛剛買的解酒，扶起他好看的臉試著餵他喝，結果他竟然一將解酒吐來，琥珀的體髒他的襯衫。

        他原先似乎睡著了，被聲音驚醒過來，彷彿有些不知在何處。

        他握住我的手，很快鬆開，但我記得跟往昔一樣溫。

        我又敲著窗，他皺著眉將車窗放。「小蘊，妳為什麼要這樣苦苦相？」

        「嚴叔叔。」我小小聲說：「今天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

        允浩毫無懷疑我因為心虛而產生的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