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这种时候,他都会难受地哭来,哭着哭着,自己也不知是今夕何夕,自己也不知哭是什么了。
这时候他就开始思考,哭有什么意义呢,又不能带来什么好。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哪怕是沈易生暴的占有都成了他存在的证据,撕裂的疼痛提醒着他还活着。他每每期待着沈易生来到这个屋。
沈易生有时候会带来一些,让他很难受。有时候带来一条狗,那觉更加奇怪。但是他还是期待着沈易生的到来。
可是这样的他还是他吗?还是说只是名为沈翊的一个,一个破布娃娃,一个沈易生中所说的婊和母狗,还是一个躯壳装着麻木的灵魂。
好想被占有,想要那个永远冷静平和的女人,她的手,发上的香气,她的抚和。
可是他现在却坐在一堆秽中。
嗡嗡的声音传过来,他木木地转动着珠,看到边上甩着的手机上的来电提示。
他没有接。一会儿,电话挂断了。
他自嘲地笑笑,他就说吧。她只有用得着的时候才想起他,不用了就丢在一旁,对他的苦难目闭听,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对面好像不肯善罢甘休,锲而不舍地反反复复振铃。
他心中涌渴望。
他四肢酸,发着抖爬过去,把手机扒拉到自己面前。
现在真像一条狗了。
他冷漠地盯着她的名字,接听了电话。
“你在什么呢?”谢意之柔和的声音从听筒传,有些失真。
“你我在什么。”他垂着。
好脏,好想洗澡。好恶心,想把这层污秽的扒来。
“我想你了。”谢意之的语言直白烈,“想和你一起。”
“想我?”他冷冷地。
“啊……”女孩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反正和你呆在一起,什么都行。”
“我想见到你。”
沈翊茫然眨了眨,摸上自己的。心脏有力地动着,但是和刚才那种刺激的觉不一样。
觉喜好像要溢,潺潺地到四肢百骸。
“嗯?好不好?我来找你吧。还是你来找我?”女孩理所应当地定了这件事,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他确实很难拒绝她。每次见她的面,他心里都雀跃着。
“我……我来。”他轻轻地说。
或许如果沈易生肯在他上花心思,少年的心就会被他骗走。或许是因为男人事业有成,只愿享受,懒得跟一条狗装模作样,所以还是给了他逃脱的机会。
沈翊恍然大悟,他惊恐地环顾了四周,有些后怕。
还好她没听见。她要是听见了怎么办……这些事她本想都想不到。
要是她都知了,会不会也嫌脏。
可是他不能想象失去她会怎样。
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会疯掉的。
他不能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