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猛地抡起,在盲惊恐的神,“咚”的一声用力砸。
榔仍握在手上,祁年从袋里掏助听,附在耳蜗,调整了一番,而后对着盲不好意思的笑笑,指指耳朵,摆摆手。
这家伙就是个疯!
侧的沈慧已经盯了她一上午了,看着憋了一肚话。
郁淼手中的笔未停,依旧淡淡:“真的。”
盲紧蹙着脸,面目狰狞的躲开了那一击,心惊胆战的盯着那双微眯的黑眸。
郁淼听着她的话,轻轻勾唇,漾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陆洋趁这功夫,起缓了缓,着气走近拍拍祁年平阔的肩,让他带上助听。
“我哥说了,收了钱,记得好好保护我们录像厅。”
“那我呢?”郁淼又问。
“不认识。”
颤抖着声音喊:“停停停!”
“哦,对了!”沈慧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朝着四周张望,而后压低声音:“我昨天旁敲侧击缠着我爸好半天,他说第一批的岗名单今天就公布了。我听他那意思,后面还有不少,你让你爸还是早打算吧。”
不自主的喃喃:“也是,你怎么会认识他那种人?”
盲是彻底慌了,仰面躺在地上,被死死钳制住,无措的乱叫着。
闻言,郁淼写字的笔突然顿住,开了:“他是什么人?”
沈慧趴在桌上,偏呆呆的望着她,阳光之,少女认真的面庞映着光,肤白皙,睫如蝉翼,微微晃动,像个天使。
祁年半蹲着,捡起地上沾满尘土的纸票,一张张展开叠好,板板正正的盲的裆里,又学着他刚刚那副样,拍了拍他的大侧。
“钱不要了!我们麻溜的!麻溜的!”
枝蝉鸣不绝,火的太阳悬挂在空中,教室里的风扇慢悠悠的晃着。
“啊?”沈慧看着她纯净的睛,突然觉得前的人有些陌生,呆呆回答,“你就是仙女啊,还是不人间烟火的那种。”
“你是不是和录像厅那个小老板认识啊?”她里闪着奇异的光。
“不认识?真的假的?”她满脸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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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郁淼率先开了:“想问什么?”
昨夜她把红的脸贴在玻璃上敷了整整一晚,若不仔细凑近观察,也看不隐约的掌印,但她还是散长发,盖弥彰的遮住她那破碎的自尊。
汗浸透,郁淼外套的伤隐隐作痛,前后背上像针一般的刺痛着,额上细汗密布。
仙女?
起时,手中的榔似无意般划过盲中间那二两肉,吓得盲浑一颤。
沈慧脑海里浮那双黝黑的睛,思考着回答:“嗯......像只野狗,一只带着铁锈味血腥气的浪狗,还没办法驯服...”
祁年略过他张张合合的嘴,再次举起榔,狠狠掐住他的脖,固定好后,对准了脑袋。
想起昨晚的种种,郁淼眸光渐敛,若有所思的。
用不着陆洋翻译,盲看懂了。
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