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表这是打哪儿回来?”盛南微瞧着她男扮相,佩剑刀的,有些稀罕,“表这是随舅舅一同在军打理事了?”
“嗨!我瞎折腾呗。”仲孙颜请他们厅用茶,说起建南可游玩的几:“今日你们刚到建南,一路颠簸劳累,该好好歇息。明日我再带你们四逛逛,如今是初夏,灵山正花开遍野,景极佳。山上有一弥罗庵,斋饭也是一等一的。”
盛南微抬看他,“惜好了就能有喜了,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贪玩的孩心气哪里压得住,席上两人倒是乖巧,一回房里,盛南微便不肯乖乖睡午觉,摸摸花,再跑去看看玉蝉收拾行,像是怎么都安不心似的。
说完他偏过小声提醒盛南微:“你睡午觉,若不睡,必定没劲儿玩了。”
盛南微吓得一激灵,赶忙跑回床边一脑爬被窝里。
他很怕,她也许会照上一世的走向怀上龙凤胎,两个孩还是会给她造成负担。
周晏辞帮她掖好被,手掌轻轻地,一拍抚她的后背,“看我什么?闭,睡觉。”
盛南微蜷缩在他臂弯,紧紧挨着他,呼声都有些小心翼翼,“别生气,我睡。”
“多年未见,与姑父在京中可一切安好?”
盛南微也作势要起,却被周晏辞住了,“午后再去。先陪父皇与仲孙候用家宴,难得团圆,总要寒暄一番。”
她猫着偷看周晏辞面无表的脸,心怀揣揣,怕是顽惹他生气了。
周晏辞抱紧她,沉默了片刻后只轻声说:“睡吧。半香过后,我喊你。”
如今周晏辞搜罗了许多滋补代替药给她补,盛南微的气确实比从前好多了,但还是跟冰片雕琢的玲珑月似的,得捧在手心里护着,捂严实了才好。
周晏辞好声劝了她几句,见无果,他冷语气喊了声她大名。
真不知她为何对有喜一事如此在意,才成婚三月,她就时不时地忧愁为何无孕。周晏辞不曾多言,只安她要好生养着,总会有孕的。可他私心却很恐惧这件事,毕竟上一世的别离,正是因为难产。
“确实,还是殿周到。”盛南微安抚松阳:“舅舅为了接驾煞费苦心准备数月,咱们不好驳了他的心意。午后吧?我醒了就去叫你。”
睡午觉的习惯是盛公从小教她养成的,盛南微弱一直用药养着,午觉能让她安安静静地歇,以免冲撞了药。
盛南微还未作答,好闹的松阳便跑屋喜:“去什么山什么庵?走呀走呀,我不累!你带我玩儿去!”
量彼此,都在记忆中搜寻幼时的模样。
周晏辞叹了一气,隐笑意与无奈,他捧住她的侧脸,“你不惜,只能我帮你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