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痛。”玲珑赶紧轻抬她左手,褪手套,开始呼呼,小姑娘左手还有稀疏疤痕未治愈。
南安乐仍是哭泣不绝,直到噎昏了过去,卫安怀关心则乱,以为安乐有隐疾,急得要找大夫。
“阿兄,手好痛......呜呜。”
“我......呜呜”南安乐开不知要说什么,泪先落了来。
话说自从卫安怀寻回小妹后,为了弥补安乐这十年来的分离苦难,他同小妹一起温习功课,后院玩乐,无有不应,连衣住行都要过问一二,
偏偏居位,一言一行任不得,只能再三告诫自己此岂在朝朝暮暮,时不时去信一封。
当然不是写给卫安怀,而是写给南安乐,倘若此信写给卫安怀,他绝对不理会。
卫安怀同样看到了疤痕,慌得泪也落了来,温声细语安:“妹妹,不会再痛了,我不会让你再痛了。”
可柏夫人不怎么想,无事可,容易胡思乱想,又怜他孤独,品貌非凡却命运坎坷,异地他乡,无人相交,便时不时托他修补典籍,批改功课等杂事,一应事务权当亲侄般周到照料,在沈云之允许的范围予他最大的自由自在。
卫安怀得知沈云之在外公务繁忙,短期不会回来,对他的看也不像从前那样密不透风,更加随心自在,想着这一天又一天是平白赚得的,就算不能府,随意闲逛,也并不为此烦恼焦躁。
她心底泛起酸涩,阿兄笑得如此动人,底的哀伤却瞒不过她,与她为了讨好“假爹爹”一样,明明左手溃烂见骨也要开心地说“我一都不痛哦。”
未料,柏夫人和南安乐去的勤了些,被旁人注意到,一时不察,他人妒忌,竟惹一场风波来。
卫安怀知小妹聪慧,不想让她忧心,只得捺住恶为小妹读信。
他看着妹妹开心的笑容,暗自叹息,罢了,左右不是什么好人家,与卫家分割开来也好。
亏得沈云之忙于公务,写信不频繁,尚在卫安怀忍耐范围之,否则哪怕会令小妹失望,也定要将来信付之一炬。
随着信件增加,卫安怀愈发难为,不敢想象来日安乐识字后,看懂信的容,他为兄长会如何无地自容。
岂料沈云之欺南安乐初上学堂,识字不多,每封来信开必作诗于卫安怀,回忆往昔恩缠绵,畅想未来相守,末了又言照顾好吾妹云云,或询问安乐康健否,学业顺利否,气得卫安怀羞恨交加,里翻江倒海,面上装和颜悦,费心“”一番才读。
平日妹妹上学后,独自练剑作画逗狗品茗,久而久之愈发平心静气。
所以这信写给南安乐,安乐因沈云之治好她的旧伤,传授她武艺,平日里又听多了沈云之的殊勋茂绩,对她激佩服不已,是以每每沈云之来信,皆兴奋不已,总是央求阿兄为她读信。
卫安怀一慌了,他上前一步,想抱起她哄哄,近前看到安乐的量才想起,妹妹十岁了,男女有别,只能让玲珑将她抱在怀里安。
后来得知妹妹竟是被沈云之改姓,由卫安乐变为南安乐,也没有多反。
幸亏柏夫人及时到了,这才安抚住了卫安怀。
小院清幽,无人打扰,又常有小妹相伴,卫安怀心一日比一日舒畅,从前眉间郁去了几分,连沈云之这心间刺都不似过往那般扎得难受了。
思前想后,想了一个法,便是偷梁换,模仿沈云之的笔迹造“假信”,拿来偷换了真信,卫安怀心这才踏实了,期间如何咒骂沈云之自不必多言。
卫安怀心中焦虑不安,非要守着妹妹,不咽,柏夫人当然不同意,一个两个都病怏怏的,哪能这么折腾,别说和宜镜交代了,她自己都于心难安。
千里飞信,沈云之得知兄妹俩其乐,心中生戏之意。
而且此事也令卫安怀新添羞窘,那便是安乐每“阅”完信件,将其视若珍宝收在“宝匣”里。
沈云之得知后忍俊不禁,所谓人里西施,卫安怀用的这小心思落在她中是如此可。
平静后,又欣于卫安怀心结解开,心旷神怡,愈发思念起他的笑容来,如此心反复,意沸腾,真是度日如年。
昔日亲密在怀,如何呵护,总是横眉冷对,独对她这般冷,越想越是要“讨个公”,恨不得一朝飞回,给他个“惊吓。”
可虽是兄长,却为男,常有疏漏,幸而柏夫人心思细腻,卫安怀想不到的,柏夫人皆安排妥当,由是,卫家兄妹激之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