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禾刚写了两个字,便听到了胥帛琛那边的动静,听声音应该是他整理了一面前的折后,拿过了盒。
笔翰如,陆瑾禾的书写速度很快,偶尔侧过脸去看几折上的文字,偏之时胥帛琛正好看到她饱满的额和纤长的睫以及肉乎乎的团脸儿……
陆瑾禾依旧专心抄写折不曾抬,听声音来判断,胥大人应该已经开始用膳了,而且是吃相也应该是斯文的很,只有些轻微的咀嚼音耳。
这群男人的八卦,陆瑾禾自然是不得而知,更无从知晓自己仅凭着随便两个字便坐实了自己和胥大人有私的事,只是回去的途中不停的觉得鼻的,想打嚏又打不来,一定是早上跑了一汗着凉了……
“……”
胥帛琛闻声,只觉得一淡淡的茉莉香沁鼻腔,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面无表:“放这吧。”
盒回去了书房。
陆瑾禾走后,整个膳房一片哗然,王晋一脸八卦:“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他说随便啊!”
一这书房,陆瑾禾便忍不住紧张了来,看着那一堆新折,隐隐担忧了起来,这些折怕不是都要她今日抄写完毕的吧……
漆盒的盖被轻掷于书案之上,发一声微响,盒里放着一荤一素两菜和一碗白米饭,看上去都很寡淡。
盒盖打开的声音很轻,可在这静悄悄的书房中还是分外明显,陆瑾禾的耳朵动了动,继续抄写总案卷。
陆瑾禾回到书房的时候,胥帛琛依旧在手执朱笔认真的批折,方才被自己清空了的桌面,又积起了不少的折。
胥大人要她抄写的案宗还有很多,得赶快才行,陆瑾禾想着,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不知不觉间,胥帛琛竟把自己撑着了。
大理寺的饭一向不怎么好吃,胥帛琛更是对此没有一丝期待过,可这看似寡淡的饭菜竟然莫名的让胥帛琛觉得好似味的佳肴一般。
饭菜的味一如既往的平平无奇,但胥帛琛却觉得这是有史以来最好吃的一顿饭,只是不知不觉中,视线总会落到陆瑾禾的上。
陆瑾禾缓步上前,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将盒递到胥帛琛面前:“大人,您的午膳。”
午时阳光正好,透过格窗棂投书房之中,落到陆瑾禾的脸上,少女的肌肤宛若白瓷,在阳光更是闪着迷人的光泽,比那剥壳的荔枝还要灵上几分。
“这么多年竟然有人敢在胥大人上说随便这两个字!”
“是。”陆瑾禾应声将盒轻放在了胥帛琛的书案上,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案旁,坐便开始继续抄写案宗。
“就是就是,胥大人素来认真严谨,一丝不苟,最讨厌别人说随便之类的糊的话了。”
“这陆主簿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敢在胥大人的事上说随便!”
“上次林录士说了句随便可是被胥大人骂了个狗血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