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意味不明。
安钧看了看手腕。这块表是他外公从翡冷翠带回来的,价格是今晚全赌注的十倍还不止,姓池的识货,不枉从小就溜着一双贼睛乱打量。
“那你呢?”
“我?”池文京似笑非笑的,“我也一样啊。”
安钧的车是改装过的川崎西风,描着车形镶了细细的荧光灯,勾勒一副光溢彩的骨架,一旁雅哈的银漆也因此染上朦胧的艳。
起跑!引擎声轰鸣如雷,深深回在空寂的赛上,几乎要盖过众人的尖叫。刚才的比赛明明也算彩,然而这一刻却更让人觉得惊心动魄――第一弯,安钧骤然压低摩托,暗夜中一抹斑斓的虹光率先过,池文京同样拖落闪电般的虚影风驰其后。然而她没有耐心寻找合适的时机,一刻不停地朝前方近、再近,浑不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和速度相当危险。
“她在激我,”安钧得结论,“她要让我失控!”
又一个S,池文京一个急转切近安钧,倘若安钧避让的幅度再大一、或者制动的程度再深一,后果必定是车辆失控,这种速度要是摩一,两个人都得飞去。到这里其他人也明白了,池文京就是故意要形成对抗、挤开安钧,安钧自己为她让。
阿良难以置信地咽了唾沫:“这两人真不认识?简直是有仇吧。”
南南将手扩成喇叭状:“老池收收杀气!友谊第一和气生财呐!”
安钧被刚才那一打乱了节奏,心肺灼烧,间也泛上血腥味,一时间只觉耳畔风声渺远,只有速度随着肾上素还在持续飙升。他紧紧盯住池文京,而池文京同样也关注着他,在每一个有可能被超越的时刻压制他的方向。
“压弯还加速,姓池的不要命了!”没办法,安钧只能稍稍拉开距离,势顿时减弱。几圈来,只要他试图超越,池文京必定不惜代价地别过车来,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风中似乎还飘着她尖锐的大笑声。然而最后两百米,池文京的速度却肉可见地掉来,甚至往旁边偏一位置,安钧不及思考便极速冲刺上前,直到两人最终以并驾齐驱的态势双双过线!
“平手!”南南声宣布,“有请控分选手池文京发表言!”
安钧这时才反应来,脸霎时涨得通红,一爆发不得的屈辱淤在心。池文京取盔,碎发被汗黏在脸颊边,同样来不及平定呼。
“履行诺言吧。”她说。
安钧脑袋还晕着,努力想把池文京看清。
但是她也要给他一样东西?安钧的厌恶立刻又转为好奇。他摘手表朝池文京递过去,不料对方竟一把挥开,回敬了充斥着复仇般快意的神:“我要的不是这个。”
池文京的手很瘦、很苍白,这样一只骨锋分明的手伸向安钧的衣领,就像即将掐住他的脖颈似的。
安钧全的肌肉瞬间绷紧,整片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侵略。